管疏鸿总算找到了对付这人的诀窍,于是他将破洞撕的更大,手上也更加用力。
很快,棠溪珣的身体软软倒在他身上,眼中蓄满了泪,恨恨地看着他。
——这下知道害怕了吧!
可是管疏鸿已经顾不上得意了,因为他惊慌地发现,自己竟然也生出了一种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部横冲直撞,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往面前这具美丽的身体上宣泄出来……
他觉得不好,于是赶紧退后一步,和面前奇怪的犯人保持距离,哑着嗓子说:“你快些认罪,朕从轻发落。”
“不认,有本事你就用刑!”
管疏鸿气得要命,说道:“好!好!”
他真的决定要狠狠用刑,收拾这个大胆的犯人了!
于是,不知过了多久,刚才询问和威胁的话语不再传出,取而代之的是啜泣和难以抑制的痛呼。
锁链声夹在刑架的“喀吱”晃动中哗啦作响。
君王高大的身躯已经完全包裹住了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影,唯有一双精致的裸足被迫抬起来悬在半空中,足尖用力地勾起又绷紧。
那一身新雪似的肌肤,也暴露在了地牢带着阴霾压抑的空气里,渐渐泛出红晕……
彻夜未停。
退出去的太监以为只需要值一会夜班,没想到足足在外面守了六七个时辰。
直到天色渐亮的时候,他才看见一开始说是要亲自用酷刑审问奸细的陛下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只剩一袭单衣,脸上多了几许挠痕。
奸细被龙袍裹住抱在他的怀里,看上去蔫蔫的,眼睛通红,真像是遭遇了酷刑的样子。
可是怎么……哎?一路被带回了寝宫?
……
真是荒诞的梦境。
那一缕晨曦照在脸上。
棠溪珣睫毛颤动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几乎是在他的身子刚刚动弹了一下,身边就有人倏地握住了他的手,连声说道:
“好点了没有?胸口疼不疼?”
那人竟也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梦里梦外两道身影倏然交叠,让棠溪珣倏然愣了一下,再抬眼看去。
——竟是薛璃。
那种诡异的、扭曲的宿命感,似乎在真与幻之间往复徘徊,让人一时有种极度眩晕的感觉。
棠溪珣忍不住抬手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头疼?”
薛璃十分担忧,转身就要叫太医。
“不用。”
手掌被另一只比他柔软纤细的手软绵绵抓住了,棠溪珣轻声地说:“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原来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不知道哪一世的事情,他和管疏鸿因为管蔚真对剧情的改变,在管疏鸿统一两国之后才相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满心复国的奸细。
但相悖的立场,也没有让他们成为彼此仇恨的敌人。
棠溪珣明白了管疏鸿为什么能找到明政殿——大概也是因为前世的记忆使然。
“怎么没事?”
听到棠溪珣的话,薛璃皱起眉,低下身来摸着棠溪珣的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