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心里一惊,背后冷汗直流。
“小公子现在说说自己是不是杂耍之人?”柳太妃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的一脸无害,仿佛刚刚要杀人的不是她。
萧钰慌忙跪下,身后苑娘也跟着跪了下去。
对于她回不回答,柳太妃好像也不甚在意,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自问自答:“我就说嘛,瞧瞧这舞姬不正是前两日随杂耍那些人一起宣进宫的吗,本宫远远瞧了一眼,这身段,光是看看都让人心生欢喜呢,既然碰着了,就一起随本宫回圣瑞宫吧。”
嗯?
不是她什么也不会啊!!!
萧钰麻了。
震惊中,两名甲士上来就一左右将人架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给她留,浩浩荡荡随着步辇没多大一会儿,人便被架到圣瑞宫里。
一入院便迎上八人,齐齐跪伏在地上,柳太妃从步辇上下来,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人,直接入了殿,萧钰和苑娘则被架到殿中。
柳太妃一回来,贴身嬷嬷迎上前帮她脱了外袍,交到下面宫娥手上,瞥了眼身后被带进来的两人,暗暗吃惊,不动声色道:“娘娘出去一趟怎么还带回两个人来,奴婢瞧着可不像宫里的人。”
“恰巧碰上的,皇上宣进宫里杂耍的,待会就让她们耍耍。”柳太妃走到榻上坐下。
贴身嬷嬷唤来宫娥端上点心,拉开柜子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从匣子里取出银针,往点心上扎了扎,确定问题才收了银针:“那敢情好啊,老奴也能跟着长长眼。”
柳太妃点了点头,感慨道:“上回看杂耍还是本宫未入宫前的事了。”
贴身嬷嬷:“是啊,转眼有二十年了。”
柳太妃满眼怀念之情,随即看向殿中央跪着的两人,吩咐道:“还不赶紧的。”
萧钰:“”表演吗?这宫里的人怕不是都有大病,那个昏君赏个女人给自己就算了,这柳太妃又非说自己是什么杂耍之人,将自己抓到这里。
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一旁的小太监见她还傻愣愣的跪着,偷偷觑眼榻上的主子,忍不住低声提醒:“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起来给太妃表演,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萧钰身体一震,脑子里突然冒出刚刚引路太监的被乱棍打死的凄惨画面,她一分钟也不敢耽搁,心里慌乱不已。
她一个体育生除了运动能有什么技能,总不能让她围着圣瑞殿跑两圈吧?
“怎么还不开始?”柳太妃声音里透着不悦。
“就就开始了”
“公子要不苑娘先给太妃跳只舞。”苑娘悄声道。
萧钰感激的看了苑娘一眼,她默默退到一旁,脑子里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待到一舞结束,她缓了缓走上前:“启禀太妃,草民需要几个瓷碗。”
“哦?”柳太妃抬起眼,饶有兴味看着她,对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宫娥端着一摞青花瓷碗进来。
萧钰看了眼苑娘:“麻烦你帮我把碗放在上面。”她指了指自己脑袋。
苑娘点了点头,手里也是捏了把汗。
另一边,殿中不断传来瓷器摔打的声音,萧承泽抬脚踹在面前太监身上:“废物,跪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盯着,有任何事情马上来报。”
“是”地上跪着的太监颤抖着声音,却还是壮着胆子:“奴才这就去。”太监不敢迟疑连滚带爬出了殿。
男人面色阴沉,这都能让她逃过,本来设计好的,只要萧钰带着舞姬一出东华门,他便让人以私通舞姬的罪名将人拿下,最好是乱刀砍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人劫走了。
此人又是太妃,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萧承泽抬脚踢到铜制宫灯上,面色有些扭曲
萧钰这边头上顶了十个碗,缓步在殿中来回走了几圈。
这表演
柳太妃忍不住扶了扶额,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下递到嬷嬷手里:“不错,赏!”
“是。”贴身嬷嬷一个眼神,小宫娥上前捧着玉镯到了萧钰跟前。
嗯?
萧钰看着眼前的玉镯眨了眨眼,这就算过关了?没想到这个柳太妃这么好糊弄,这回脑袋算是保住了吧,她欣喜的接过玉镯。
“谢太妃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