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刚刚蹦完迪的辣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只猫……在搭便车?”
她指着那只蹲在某辆车顶、惬意地被吹成飞机耳的黑猫。
猫看到了她们,傲娇地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背影,很快就随着车消失在了视野中。
“……一定是我喝多了。”
金发辣妹靠在黑发同伴的身上,抱怨:
“居然看到一只猫在搭便车。”
——
雪见原中途换了五六次车,无视那些嘀咕着“我车顶好像有东西”“我草有猫啊!”一类无聊话的愚蠢人类,找了个阴暗角落切换为人形。
他是莫得感情的吸血鬼,这个人类想下车抓他,他就换一辆车。没有人类能跟上他的思必得。
——除了某块蛋糕。
变回人形刚没走几步,就被人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我不是说去车上等我吗?”
波本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看起来有些人没有一些该有的自觉啊。”
雪见原面无表情:“我去了趟洗手间。”
波本总不能连这个都要管吧?
果然,搬出这个理由,波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虽然他对这个理由一点都不信——别的不说,他可是在车外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中途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都没人回应,他一度以为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桑格利亚就被绑架了。
他用手背贴上人的侧脸,果然发现一片冰凉。
——这附近最近的洗手间在几百米外的二十四小时超市,如果待在室内、即使要赶回来也根本不会这么冷,果然是去户外了吧?
身上有一点轻微的消毒水气味,是去医院了?凌晨四点他要去找谁?
波本心下思忖。
他今天的行为很符合组织成员该有的样子,没什么破绽,更不像代号成员该被举报的是另一位……这么看来,应该是桑格利亚自己的私事。
啧,算了。
“嘶——波本你做什么!”
雪见原拍开捏着他脸的小黑手,没好气地抱怨:“很痛诶。”而且波本玩完苍蝇洗手了吗?
就算他去洗手间的时间久了点也不能这么报复他吧?
波本面无表情地伸出手:“钥匙。”
经过在车外干等二十分钟打电话发消息都没人回应的经历,他决定再也不把钥匙交给这位自由散漫的无规则人士。
“给你。”
雪见原速度很快。
给你了钥匙就不能问我棒棒糖去哪了哦?
波本瞥了他一眼,收起车钥匙。
说起来,那位鬼鬼祟祟跟着他的同期的车……是在这附近才对?
他趁着雪见原走在身后,用余光观察四周,眼神一凝。
车辙痕还很明显,同期走得很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而在不远处,有一根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棒棒糖。
波本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