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就像玩游戏一样,我一次打不败。可以接受,但如果我在同一个boss这里接二连三的跌倒,尤其还是在他施展同一个招数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对于研磨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比赛了,而是一种“羞辱”。
就算身体再疲惫,体力再消耗,他也一定会靠意志力将这个局面扭转过来。
如果不去扭转,那麽这场比赛对于研磨来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开始打之前,研磨是抱着想要学习牛岛的打球风格的心思的。他一直在想,自己该怎麽把白鸟泽的进攻节奏学过来?
而作为白鸟泽的内核选手,所有人都围绕着组织战术的成员。牛岛若利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观察对象。
研磨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分组后,确定了和人是对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着这个事情了。
刚刚的那一颗球并不是临时起意的结果。
研磨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的诞生需要牺牲一下队伍里的其他人。
一开始研磨还有些难为情的,毕竟为了实施一个从来没有实施过的战术而去让其他三个人奔波,本就是一件非常难以开口的事情。
再加上他又不怎麽好意思开口,也就一直没有将这个战术和其他三个人说过。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没有机会开口说过,但是到后面发现根本就不知道他去说,其他三个人都下意识的开始为他分担火力。
直接水到渠成的帮助了他实施这个计划。
而研磨也是立马抓住了这个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成果。
于是,他一直在等待,等到牛岛和及川连续三次打配合扣杀得分后,他们打爽了的情况下才可以实施的。
人在一次又一次得分时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此刻的手感非常的好,而在手感非常好的时候也总是会盲目的自信,觉得只要自己保持了跟上一颗球同样的力量,就可以上一颗球一样的得分效果。
而也就是这种因连续得分而出现的盲目的自信,让研磨终于是找到了时机钻了空子。
他故意移动自己的站位,让每一次的跑动都故意的往场地的后排移动。
还偏偏在跑动时专门挡在其他选手的前面,使得队里的其他选手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往后排移动。
因为研磨做这些的时候动作幅度并没有很大,是一点一点形成的结果。
以至于大家都没有意识到整个视觉中心已经不自觉的向后排移动。
然后再一次接传发后,研磨故意将球往自己找找算好的角度去传。
让牛岛和及川配合时的起跳点固定在了一个位置上。
等牛岛和及川觉得角度可以时,其实便已经踏入了研磨设置好的陷阱里。
那并不是觉得角度可以,而是研磨故意的让那个角度觉得可以。
他们浑然不觉,球的落点方向已经完全被研磨所控制。
而对于一个在赛场上的选手来说,找好了角度,找好了球的落点,还有着得分的手感,在这种时候又怎麽可能会犹豫呢?当然是直接扣杀得分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研磨的突然跑位让西谷不得不后退,在后退后形成的视觉效果,让人总觉得可以使出大力一击而中。
恰逢这时研磨又正好挡在了西谷的面前,使得牛岛潜意识里觉得球的落点在两个选手站位的地方,而殊不知他的力道大小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这是一个注定要飞出去界的球,研磨的突然出现也只不过是给了一个以为没有出界的幻想罢了。
随着跑位站到西谷面前的研磨也早就做好了侧身让球的准备。
他从未有想过去接那个球,也就不存在受伤的情况。
可是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视角里就是看着球飞过去时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副拼死拼活都要挡住球的样子。
这可不吓人呢?
“下次不可这麽冲动了,知道吗?就算是心里有数,但你这有一点没算到就出事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管是练习赛还是以后正式的比赛,我们都不希望你受伤,听到了吗?”夜久卫辅出声教育道。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完全不敢想要是这球真的砸到我身上会是个什麽样的场景?
晕倒?出血?又上救护车?
这种事情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研磨已然习惯了身为前辈的三年级组对他的充满关切与担忧的教育。
他平静抬起头,低眸看着夜久卫辅:“那夜久前辈呢?你不也是拼死拼活的去接球吗?”
夜久卫辅闻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回道:“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