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轻笑一声,他也不再是一副哭丧着的样子,微微仰头,对人肯定地点了下脑袋,由内而外表示欣赏道:“是啊,三年第一次,你不说我都忘了。恭喜你们了,不愧是今年东京的黑马,确实很猛啊!”
说着,他突然左右环顾了起来:“哎?话说,研磨呢?他怎麽没来?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这家夥可是把我害得不惨啊!”
“你找我们家大脑啊,他太累了,直接睡过去了。”黑尾伸手指了指休息区的方向,回道。
“睡过去了???”木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黑尾看着他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嗤笑一声:“怎麽,搞得你很新奇一样?研磨体力不好这个事情,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不是,这一码归一码。”木兔摇摇头,撇着嘴吐槽道:“他把我耍的团团转,结果比赛一结束,他就直接睡着了?”
那他在这里黯然神伤这麽久算什麽!?罪魁祸首一点也没看到!本来他还想着利用对方的愧疚心去讨厌弦柚亲手做的饭呢!
结果这下好了,哭也哭了,饭也没讨着。
木兔这下是真的委屈了,这比他刚刚自责所带来的情感更加的直白。
这蛋花眼是说出就出,黑尾看着人这副立马变卦的样子也是吓到了。
“喂喂喂,你干嘛啊!碰瓷是不是!我可没有欺负你啊!”黑尾向后退一步,连忙撇清关系。
他惶恐地看向身旁的赤苇,正准备让对方为自己作证的,结果这孩子倒好,直接当没看见一样抬头望天。
黑尾:……
不是吧,赤苇,你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
一定是木兔这家夥传染过去的吧!
黑尾在心里坚信不疑。
只是不想掺和哄人计划,把锅全部留给音驹的赤苇丝毫不知道他身旁的黑尾前辈在看他那一眼的意味深长的表情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枭谷和音驹的对战已经彻底结束,工作人员已经来到场上清场。
按照以往来说,大家在握手拥抱结束后都会去更衣室冲凉换衣服。
但是遇到我私下相处的比较好的对手时还是会在场上多待一会儿,聊一聊天的。
可是枭谷和音驹明显已经超出了预计中的聊天时间。
南弦柚看着迟迟未归的队员们,不太放心,还是在安置好研磨后,亲自走进场地,去叫人。
“你们这是打算聊多久啊?身上的汗粘着不会不舒服吗?”南弦柚开口说道。
他一走过去就看到了木兔那委屈巴巴的模样。
南弦柚愣了一瞬,刚想问这是怎麽了,结果木兔却比他先一步开口:“弦柚!你今天要对我负责!”
南弦柚:???
木兔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南弦柚瞬间懵了,他摸不着头脑,试图转动脑子去理解他这一句话。
其他人也明显被木兔这句话给弄晕乎了。
这句话的歧义太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弦柚非礼他了。
“木兔!你可不要瞎说!”木叶赶紧过去,他伸出手,试图去捂住木兔的嘴巴,让人手动闭嘴。
可力大如木兔,他不愿意干的事情,木叶又怎麽可能能够捂住他的嘴呢?
很显然,木叶捂嘴失败,只能满脸歉意的看着音驹的大家。
仿佛在说——家里的小孩不懂事,你们千万别计较啊!
作为音驹的好闺蜜枭谷,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弦柚和研磨是一对呢,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枭谷众人全都心知肚明。
而在一个有男朋友的人面前说出这样引起争议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的。
然而,木兔压根就没有理解其他人的意思,也看不出他们疯狂对他使的眼色,他全然被委屈冲昏头脑,只想着赖上弦柚,让他蹭上一顿音驹的赛后庆功宴。
“我不管!弦柚!你今天就要对我负责,不然……不然我、我就……”木兔看似硬气,实则他拿不出什麽手腕去威胁。
木兔情绪越激动,枭谷的众人就越是心如死灰。
好在南弦柚在片刻的沉默过后,利用他聪明的小脑袋,最终理解了木兔的意思。
南弦柚轻笑一声,回到:“行啊,负责就负责,就当是我的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