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天气逐渐炎热了的缘故,今日青年难得穿得不似往前那般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
而是着了袭绶蓝色的交领窄袖长袍,外罩云影素纺大袖轻衫,青玉簪头。
风动袂浮间,愈发衬得他眉目如云描墨画,气质温润如玉、清雅出尘。
加之内衬穿得是低交,微微漏出一截白玉般修长的脖颈,说话时,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
方才便勾得少女盯着瞧了许久。
有时候,李澄玉总觉得男人长喉结这玩意儿,就是用来勾引女人的。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妙用。
“唔”
温子珩受惊低头,水墨般清澈分明的柳眼讶然地望向她。
李澄玉当即收回手:“呀,真不好意思啊温善教,澄玉不是故意的。”
她嘴上虽是在道歉,可面上得意又顽劣的笑却是掩也掩不住。
——她惯常喜欢这样作弄他。
青年见状,倒也不恼,只是朝她无奈地叹了声气。
最多难耐地蹙几下眉——被少女灌进去的雪碎正随着他的呼吸自锁骨处缓缓滑落,现下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然流至软红之上。
冰凉的触感令温子珩的气息克制不住地发生紊乱。
盛夏时节的红樱偶遇冰雪,顿时被冷镇得如砾石般咯人。
体温将碎冰烘得暖融,彻底化开,在青年薄而垒明的腹肌上留下淋漓水痕。
察觉到自己这一变化,温子珩慌乱不已地咬住了下唇,耳根连带着脖颈红得犹如五月榴花,呼吸断断续续羞耻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面的李澄玉瞧见这幕,满含深意地望着眼前人,笑嘻嘻明知顾问:“善教很难受吗,不若澄玉帮善教将碎冰弄出来如何,也算是将功赎罪。”
说着,少女抬步向前。
这厢,她刚将手指搭在青年领边还未动,手腕便被对方攥住了。
温子珩涨红了一张俊脸,眸中涌动着挣扎与乞求的水色:“不、不行”
这里是野外,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李澄玉见状,刚想说什么,眼睫却忽地下压,冷声朝前呵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出来!”
温子珩闻言心头一骇,连忙松手转身,挡在了少女面前。
几乎是李澄玉话音刚落,远处灌木丛后便出现一红黑人影。
来人神情怪异又心虚,头上还插。着几根狗尾巴草作伪装,显得傻里傻气的。
“你、你们在做什么?”
霍京宇站直身体,朝她们边走边问。
闻言,李澄玉与青年并肩而立,重又恢复先前的散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们在做什么,霍学友难道看不出来?”
少女此话说得颇引人遐想,听得温子珩心肉一跳,下意识去看对面人的反应。
霍京宇闻言,嘴巴缓缓张大一双铜铃似的眼快速在她们二人面上逡巡着,神情逐渐变得难以置信。
“你、你们”
少顷,她忽然大叫出声:“我就知道!”
“你定是来向温善教打探比赛情报的对不对!”
说着,霍京宇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忍不住对朝她大声嚷嚷道:“李澄玉你可真不讲义气,这么大的事都不叫上我!”
“怎么着我现在也是咱们班的领操员,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偷偷跟了上来”
“闭嘴!”
被对方扰了兴致,李澄玉自然不会给霍京宇什么好脸色,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霍京宇被呛了下,当即便吊起眉来不服输地要找李澄玉继续理论,又被她一句话给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