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床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存。
我窝在老公怀里,他大手懒懒地搂着我的腰,气息暖暖地拂过我耳边。“今天下午有事,我得出去一趟。”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我翻了个身,眯着眼看他,嘀咕道,“好不容易今天不加班,能好好休息一天,还要出去啊?”看来是李楠终于憋不住了?又要勾他出去。
他轻笑一声,手指在我腰间挠了挠,“对啊,就是不上班才有空出去。”
“去干嘛啊?”我随口问,没指望他老实交代。
“去医院,有个员工的亲属病了,得去慰问一下。”他顿了顿,侧头瞅我,“你要是不嫌无聊,就一块儿去呗。”
“噢,早点回…”我敷衍地应了声,脑子却猛地一激灵,“等等,你说啥?”我蹭地坐起身,睡意全无。
不是李楠找你吗?
怎么还叫上我一起?
难道被他发现了?
他被我这反应逗乐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咋了,跟见鬼似的。你去不去?”
直到真正的坐上车,到达医院门口时,我才知道老公说的是实话。
医院大楼在阳光下白得刺眼,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人声鼎沸,进出的人流像潮水般涌动,尤其是电梯,一波接一波的人永远堵在门口。
我们好不容易挤进电梯,狭窄的空间里满是汗味和嘈杂的交谈声,我紧紧攥着老公的手,生怕一松开就被人群冲散。
出了电梯,住院部的走廊更是一片混乱,护士推着车来回穿梭,家属抱着被褥匆匆走过。
老公提着提前买好的果篮,走几步就差点被撞丢,我忙伸手扶住。
病房门一推开,里面空间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
两张病床紧挨着摆放,中间只剩一条窄窄的过道,角落里塞了个简陋的卫生间,连转身都费劲。
病房里飘着淡淡的药味,混着水果的清香,倒也不算难闻。
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阿姨,体态略显丰腴,脸色却有些苍白,一头利落的短发贴着额头,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石膏,像是刚从什么重击中缓过来。
另一张床上坐着个瘦小的女人,正低声跟她聊着天,见到我们进来,两人都停了话头。
那位受伤的阿姨一抬头,瞧见老公,眼底立刻亮了起来,脸上绽开一个和蔼的笑。
她撑着没受伤的那只手就要坐起来,嘴里热情地喊着,“领导来了!”嗓音沙哑却透着亲切。
“别别别,阿姨您别动,先躺好。”老公赶紧上前一步,伸手虚拦,语气里满是关切。
他把果篮搁在床头的小桌上,问,“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好多了。”她笑得眯起眼,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带着股质朴的温暖,“多亏你们惦记,真是麻烦领导跑一趟。”
“没事就好。”老公点点头,松了口气,转头看了我一眼。
阿姨的目光也顺着移过来,打量着我,笑问,“这位是?”
“这是我妻子。”老公介绍,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我冲她微微一笑,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好。”
她回了个和善的笑,点点头,算是应了。
那位阿姨躺在床上,石膏裹着的手臂微微抬起,白得刺眼,她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不过领导你说我这啥时候能出院啊?就这点小伤,真不至于住这么久吧?”声音沙哑却透着股韧劲,像是不甘心被困在这逼仄的地方。
老公站在床边,低头瞅着她,耐心解释,“阿姨,这伤确实不算啥,但前两天体检发现您身体有些小毛病,还得再查查清楚。”他语气温和。
“是啊,妈,你急什么,而且这里有医生护士随时看着,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门口传来一声甜腻的嗓音,清脆得像是春天的鸟叫。
我扭头一看,竟是李楠。
她抱了个保温杯,慢悠悠走进来,她穿着一件干净清爽的白色衬衫,外搭浅灰色针织衫,层次分明,与下身那条随着步伐轻晃的灰色百褶裙很搭配,露出一截青春洋溢的小腿,线条流畅又俏皮。
长发自然微卷,随意披散在肩头,整个人透着股慵懒随性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