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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1章（第17页）

晚上，柳依冉像往常一样在车上等待，她呆坐在着，不过多久钟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缓缓走来，寒风中风衣飘摆，身姿依旧挺拔。

“今天好冷呀。”

开门，上车，如往常一样，钟懿坐在副驾上搓着手呼着热气，柳依冉却反常的沉默。

“冉冉？怎么不理我。”

柳依冉慢慢转过头，眼神空洞，对视了几乎半分钟，车中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学校里的事，你听说了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事呀？”钟懿轻松地笑道。

柳依冉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她顿了顿说：“何艳死了。”

“…”

“所以呢？”

“你没听说么，学校里都传开了。”

“听说了呀，所以呢？跟冉冉有什么关系？”

钟懿的眼神格外幽深，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柳依冉顿觉毛骨悚然。

“懿懿…告诉我，和你没关系对嘛…”

钟懿怔了怔，随后露出笑容“怎么了，她死了冉冉不开心么？”

“！？…”柳依冉的声音近乎失控，“你…”

“对呀，我看那个婊子总欺负冉冉，所以那天晚上出去把她杀掉咯。”钟懿的表情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柳依冉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钟懿摸了摸她发抖的头，眼神温柔地继续说道，“本来只想杀她一个的，后来越想越生气，干脆去她家里把她全家都杀了，呵呵，半夜去敲他家房门的，她的傻逼老公以为我是楼下的邻居直接开门了，我一刀就扎了进去，然后扭断了他的脖子，那婊子听到声音跑出来就被我放倒了，这时我才发现她还有个儿子，我把那婊子嘴堵上绑了起来，当着她的面抓着她儿子的腿往墙上砸，对哦，就像流星锤一样，嘻嘻…我故意先不用全力，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儿子的脸一点点被我砸平，最后我一用力，那小畜生的脑袋直接碎了，那婊子哭得晕死了过去…”

柳依冉颤抖地听着，如同一场现实的恐怖电影在自己眼前播放。

“后来嘛，我把那婊子打醒，我特意把口罩摘下来让她看清我是谁，她哭着求我放过她，磕头求命的样子真的很滑稽呢，跟她欺负冉冉时的表情完全不像一个人呢～所以我故意先踩碎了她的双腿，把她的手臂拗断，肋骨也全打折了…接着把她的蠢脸扇得像面包一样肿，最后把头砍了下来，是不是很爽！冉…”

“啪”！

突然的耳光声打断了她的声音钟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感受着自己脸颊上的火热：“你…你敢打我…？”

柳依冉扑了上去，双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衣领，声音歇斯底里“你真的考虑过我吗…你只知道杀掉欺负我的人，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警方抓住，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从愤怒，到怨恨，再变成失控的啜泣…

“钟懿。你知道吗，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你…即使生活有再多困难，但只要有你在，我就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根本离不开你，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你我会怎么样…”

“……”

“你知道今天警察带走多少人去调查吗！你知道我当时听到以后有多害怕嘛…你一直劝自己不可能的…你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的…我们还会相安无事地幸福下去的…可，可…呜呜呜…为什么真的是你…”

“……”

看着柳依冉的泪如泉涌，竭力地控诉了一番后抱头哭泣，钟懿彻底愣住了，哭了好一阵，柳依冉抬起红着的烟，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懿懿，你万一被…被警方抓住怎么办…”

“不会的。”钟懿试探地搂她，拥入怀中“没人能抓住我，也没人能欺负你。”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

柳依冉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她看见钟懿的眼神中那令她熟悉的坚定又回来了，那样的目光如同温暖的大手，将她包围在一片光明与温暖中，能抵挡所有危险。

“我做的很干净，放心吧。”

“……好。”柳依冉在钟懿怀中依偎了半晌，在她耳边低喃“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钟懿在她耳边亲了一口说道。

“你之前杀过人吗…”

“没有哦，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