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说,怎么可能。
应弦音说的是,他肯定想让被哥哥上。哥哥你这么高,这么结实,他肯定以为你是上位的。
应承很惊异,他也不是心里能藏事的人,直接向前辈问了。
结果果然是像应弦音说的那样。
应承:“因为弦音的提醒,我这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对我表示好感的大部分都是和我一样下位的。”
找到应承这种心理形成的源头,何暻霖也抓住另一个重点。
“大部分”,也就是说也有些上位的向合法伴侣示好过。
何暻霖:“你对自己的看法?”
应承抿了抿唇,何暻霖知道自己的想法,还这样问他。
应承:“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外形很不合适,如果像阮江那样就好了。”
何暻霖捏着应承的下巴,让应承抬起头正视自己:“应承,那你怎么看我?”
血再次涌了上来,应承的脸涨得通红。
何暻霖:“因为我有病,所以,你觉得我什么人都能上,甚至不顾你是周春梅塞过来的人。”
应承脱口而出:“没有。我没有认为何先生是这样的人。”
对于何暻霖,应承有着相当割裂的认识,即便知道他有类似信瘾的症状,他在自己面前,常常就处于勃发的状态,会说出让他不知所措的话,会做出让他面红耳赤的事,但应承就觉得何暻霖其实相当冷淡,冷淡到让应承觉得他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兴趣。
应承认为,何暻霖面对别人和面对自己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
同时,话一出口,应承也意识到,何暻霖知道自己找过陈树林。
应承:“何先生。”
何暻霖低笑了声:“我是有病,但从始至终让我想曹的只有你一个。”
果然,何暻霖就是会说出这样让应承脸红耳热的话。
不仅如此,心跳更加鼓动,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何暻霖:“你不知道我有多中意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要是死在你这具身体里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完全占据你这具身体。”
何暻霖知道合法伴侣忌讳他这种病态的话,但这是他当时真实的想法。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想把他束缚在自己身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类似的话何暻霖在应承耳边说过很多,应承一直都当作何暻霖的一种调情,或是调侃。
此时此刻,应承才有一种这些话原来是真的想法。
在领证当天,第一次回来的何暻霖就抱了他,也印证了何暻霖的说法。
黑色的火焰从地狱窜出,舔舐着何暻霖的喉咙,让他嗓子又干又疼。
何暻霖嗤笑,声音因为干疼而嘶哑:“我在你面前像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公狗,这都没有让你意识到你自己有多好看,多让我着迷。”
应承说不出话来:“何先生……”
何暻霖:“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什么阮江,徐醒,更不要说想成为他们那样。他们哪点比你好?他们在我眼里,连你的脚趾都无法比。也不别再说什么外形不合适,这些都是你对自己错误虚假的认知。”
黑火由里向外,蔓延到何暻霖的神经,将这种饥渴的感觉放大无数倍。又透过皮肤表面,让他全身发出灼热的温度。
何暻霖的低语里有着高热的气息:“你说,哪些地方让你不满意。这里吗?”
何暻霖的大手摸进应承饱满结实的胸膛:“这里吗?”
又滑向他细窄紧实的腰:“这里吗?”
那只大手探进应承下一个部位,向应承确定答案。
应承一只手扯着何暻霖的衣襟,一只手抵在背后的墙上,全身发着抖。
何暻霖脸上病态的嫣红越来越重,他低笑:“可是这些地方我都这么中意,没有一处不满意。”
应承早就站立不住,明明全身都绷得如同要断了一样,却又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是背靠着墙,他已要软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