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我二十一岁了。
苏恒钢送给我一块漂亮的红宝石,镶嵌在金链上的花朵吊坠上。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么漂亮的珠宝。
然而,我爱它胜过拥有的任何东西,每天都戴在脖子上。
为了寻找房屋和商店里的补给,我们不得不离家越来越远。
大多数行程,我们都得在外面过夜,有时还需要好几天。
七月中旬,我们决定冒个险,用更多的油耗,进行一次更长的旅行。
这次我们向东行驶,那里大部分是农村,有很多废弃的村庄和田地。
我们的选择非常正确,找到食物和补给。
从我们花费的时间和汽油来说,回报算是丰厚。
我们偶尔会遇到其他人,但没有遇到任何真正的麻烦。
这里不像以前那么混乱,幸存的城镇中很少有匪帮控制。
大多数暴力分子要么加入更大的帮派,要么被杀掉。
或者他们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安顿下来、尽力谋生。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
即使是普通人,如果饥饿和诱惑足够强烈,很可能会变得凶残暴力。
但我现在在路上,几乎很舒服,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苏恒钢和我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警惕,但只要我们不遇到恶人,我们很有可能会没事。
我们在外面呆了四天,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枪声。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所以我们没有立刻陷入恐慌。
两人甚至不用看对方一眼,各自迅速做出反应。
我们先是互换座位,苏恒钢还没在副驾驶座上坐稳,就伸手去拿猎枪。
他摇下车窗,半个身子探出卡车,以便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还击。
我则驾驶着汽车从路上拐了个弯,加速穿过路边的灌木丛。
苏恒钢的卡车在各种地形上都能顺利行驶,离开道路是最简单、最明显的安全预防措施。
当我们到达山顶时,我看到声音的来源。
一辆轿车后面有个人,周围一群袭击者不停向他射击。
我停下车,苏恒钢说道:“看起来像是伏击,车里的人可能只是路过。”
苏恒钢说得没错,袭击者的位置很隐秘,他们显然等到道路变窄并急转弯后才出其不备发动袭击。
“看起来不像是蝗匪团伙。”我眯着眼睛,试图辨别细节。“他们很年轻,感觉只有十几岁大,是吗?”
“是的。他们有五个人,最小的那个不超过十四岁。”苏恒钢坐回座位上,知道我们目前没有危险。他叹了口气:“操呢!”
“我们该怎么办?”不知为何,看到比我还小的孩子袭击无辜的路人,是我遇到过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
“我们可以走远点,避开这场该死的混乱。”
我舔了舔嘴唇,迎上苏恒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