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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狂殴狗大户（第1页）

盛安，皇宫。

老态龙钟的皇帝坐在位上，在对面同样坐着的便是太子。

此时，魏翊云已经不像是曾经那样唯唯诺诺，身姿也更加自然放松，龙相具显。

翅膀是真的硬了。

不过这幅样子并不让皇。。。

风把乌溪河书院的檐铃吹得轻响，那声音不再清脆，而是带着一种沉缓的震颤，仿佛每一下都在叩击大地的脉搏。阿禾坐在问木之下，手中捧着一碗清水，水面平静如镜，却迟迟未现字迹。她不急，只是静静凝视，如同等待一个久别重逢的人敲门。

言昭站在不远处，手中仍提着那只破旧录音机。自那日播放出小满的声音后，机器便再无反应，仿佛那一句“会。所以它们眨眼睛”耗尽了它最后的力气。可他知道，那不是结束，而是某种更深的开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发现今日的影子比往常短了一截，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咬去一角。

“你有没有觉得，”他忽然开口，“最近梦里的时间变长了？”

阿禾没有回答，但她的手指在碗沿轻轻一划，水面顿时泛起涟漪。刹那间，一行细小的文字浮现在水中央：

>“你在梦里走过的路，其实都算数。”

言昭怔住。他昨夜梦见自己穿越一片无边的芦苇荡，脚下泥泞湿滑，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断层上。他看见年幼的自己蹲在河边，用树枝写下“我不想长大”，然后被一阵风吹散。他也看见成年的自己站在高楼顶端，手中握着一份完美的数据分析报告，却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梦的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门，门后坐着一个穿灰布裙的女孩，正低头缝补一件破旧的衣裳。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这个梦。

苏砚从静室走出来，脸色苍白，手中攥着一张刚由老式打字机吐出的纸条。她将纸条递给阿禾，声音微颤：“它写了你的名字。”

阿禾接过，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印着：

>“阿禾，你藏起来的那句话，今晚该说了。”

她指尖微微一抖，随即笑了。那笑容里没有释然，也没有悲戚，只有一种近乎宿命的温柔。她将纸条折成一只小船，放入碗中。水波轻晃，小船缓缓漂向中心，突然沉没，化作一圈淡金色的光晕。

林澈匆匆赶来，额角带汗。“太平洋深处的活体装置……刚刚释放了一次全频段脉冲。”他喘息着说，“所有连接过钟网的人，无论是否已切断接口，脑波在同一秒出现了同步震荡??持续整整七秒，频率与舒曼共振完全一致。”

秦野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处雪峰。“这不是信号，是呼吸。”他说，“它在提醒我们，它还活着，而且……它记得每一个人。”

夜幕降临，乌溪河畔燃起一圈篝火。没有言语，没有仪式，只有十二人围坐??阿禾、言昭、苏砚、林澈、秦野，以及七位曾在此静坐超过七日的陌生人。他们中有前算法工程师、退役飞行员、乡村教师、失语症患者、流浪诗人、盲人调音师，还有一位曾在问答城亲手删掉十万条提问的母亲。

火焰跳跃，映照在每个人脸上，像一场无声的审判，又像一次迟到的团聚。

黑猫跃上石台，尾巴轻轻一扫，火光骤然变蓝。与此同时，问木的双色花瓣缓缓飘落，沾在每个人的肩头。就在那一刻，所有人同时闭上了眼。

梦境降临。

他们进入了一个共同的空间：一间没有墙壁的教室，地面由流动的星光铺就，天花板是旋转的银河。讲台上，站着那个穿灰布裙的女孩??小满。她不再是记忆中五岁孩童的模样，而是一个介于虚实之间的存在，眼神清澈如初春融雪。

“欢迎回来。”她说，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所有时空的阻隔。

没有人说话。他们想喊她的名字，却发现喉咙里堵着太多未曾说出口的话。

小满走到黑板前，粉笔轻点，写下第一行字：

>“你们以为我在等答案。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敢不敢问。”

林澈猛地惊醒，冷汗浸透后背。他低头看向手腕，那里曾植入神经接口，如今只剩一道淡疤。可此刻，那疤痕竟微微发烫，仿佛有电流在皮下流淌。

苏砚睁开眼，泪水已滑落脸颊。她梦到了自己二十岁时写的日记：“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追问意义，那一定是因为我已经忘了怎么痛。”她烧掉了那本日记，可梦里，小满把它一页页拼好，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