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隔着衣衫摸了下月见雾的腰,怀里的人身体轻颤着,甚至发出了很奇怪但是听着很舒服的声音。
这下换真田弦一郎的身体僵住了。
他面无表情地搂着月见雾,藏在帽子和黑发下的耳朵却红得不可思议。
不够。
仅仅是被拥抱着,根本不够。
月见雾强迫自己脑子清醒过来,总之不能、不能过于冒犯了真田君才行。
他咬紧了唇,唇上甜橙味的润唇膏却让他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理智顷刻间崩塌,他脑子里闪过被幸村精市亲吻时的满足感,此刻满脑子都是被亲吻才好。
被亲吻就好了。
现在身体上的异样,还有心底的空虚,只要被亲吻就好了。
月见雾在真田弦一郎分不清情绪的目光中,咬上了真田弦一郎的唇。
有些湿润的唇,带着甜橙味的气息,柔软又香甜的。
送这么私人的东西给对方,是因为喜欢他吗?
喜欢这种无聊且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做。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和月见雾的交流很少。
高中毕业那一学期,几乎没有说过话,但时间久了,幸村精市口中有关于月见雾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月见雾不会主动和他说话,似乎在害怕他,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和月见雾说些什么。
所以他们之间不熟,但某种程度上,他却也熟悉月见雾。
这样的熟悉也让他惊诧,他以为自己听过就忘了。
所以在月见雾搬过来的时候,他借着爷爷让他送东西时帮月见雾打扫了屋子,他是副部长啊,帮助部员理所当然。
月见雾吻得很青涩,似咬非咬地探着舌尖。
[信仰值已摄取]
这段文字又出现了,但月见雾并没有心思去在意。
他没有被真田弦一郎拒绝的机会,甚至有些蛮横地把真田弦一郎按在了沙发上坐着。
帽子真是格外碍事。
月见雾跪坐在真田弦一郎怀里,抬手把那顶黑色的帽子取走了。
被取走帽子的真田弦一郎呼吸都乱了一瞬,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甚至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缺失了本体的真田弦一郎脑子里某根弦似乎断了,他按着月见雾的后颈回吻了过去。
然而真田弦一郎根本不会接吻。
他只会横冲直撞地亲。
这样的横冲直撞,却让月见雾几乎要呼吸不过来,除了身体上的愉悦,胸膛里的呼吸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略显粗鲁的对待。
裹在身上的浴袍就在这样的粗鲁对待中散乱开来。
粗糙的、覆盖着厚茧的手抚摸着雪白细嫩的皮肤,身体上覆盖了一层朦胧的颜色。
手从细腰往上,每一处都被触碰着。
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似乎能很好地满足身体的需求。
被这样抚摸着,月见雾分不清是氧气不够用还是身体过于舒服了,月见雾觉得自己要晕阙过去了。
如同身处炎热的三伏天,或许是人的体温和呼吸,灼烧得月见雾几近窒息,他抓着真田弦一郎的手渐渐无力,喉间的呜咽声也碎不成音。
真田弦一郎似乎也发现了,他慢慢地松开了月见雾的唇,抵着月见雾的额头,眉眼里带着几分欲望和迷茫。
月见雾的手无力地抓了下,将帽子握在手里,“……真田君,帽子。”
所以很软,勾得人心底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