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漫不经心想,随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想什么,表情那么严肃。”
转头看过去,是夜久前辈,对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简直就像碰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样!”
“……比赛。”研磨慢吞吞说,“明天就要遇到白鸟泽了。”
夜久点点头,嗯了一声,“今年我们签运还真是糟糕,头一回进春高就遇到夺冠队伍。”
“但是——!”话锋一转,夜久比起一个大拇指,“也不是没有可能,研磨玩游戏的时候也会遇到那种‘偶然事件’吧。”
“几率很低的。”
“哈哈,所以是有的没错吧,”夜久眨眨眼睛说,“以最大的努力去做吧,别忘记我们会努力给你传出最佳路径的。”
研磨怔了几秒,“……嗯。”
但是以最大的努力这种话、还是太夸张了,研磨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夜久搭着他肩膀的手放下来,托住下巴,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不过对面的剑城君也很难搞,那个、他不是魔王吗?”
研磨刚想说话,另一个人就强势插入,“话说回来这种游戏的主角应该都是勇者吧。”
研磨看向说话的人:“小黑。”
黑尾刚刚被猫又监督喊过去了,现在刚回来,看他这个回答估计听了研磨和夜久的对话有一会了,见研磨在看他,黑尾的笑容逐渐扩大,“勇者对魔王还是很有成功的可能的。”
“……不行的。”研磨面无表情,“爆率很低。”
“这孩子偶尔就是这样丧气,”听完研磨这句话,黑尾立刻摆出最典型大河剧里日式主妇的表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纸巾充当手帕开始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夜久居然还稍微配合了一下奇怪的主将。
“您为什么哭泣呢夫人。”就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两个人一唱一和,最后双眼放过看向研磨。
研磨:……
研磨:“浮夸、”
“诶?居然这样说?!”
“其实我也觉得。”夜久说。
“……”
总之,明天就要遇到白鸟泽了。
离开场馆,研磨决定稍微努力一点,今天睡觉之前再看看视频吧,上大巴的时候他看向窗外,景色不断倒退,虽然比赛估计有很大可能赢不了就是了,他冷静的想到。
*
另一边,白鸟泽酒店。
“说起来音驹这只队伍和我们宫城还有点源渊,”赛前指导到最后的环节,每个人的特点暂时都说的差不多了,斋藤教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见鹫匠监督没有阻止,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好像是和乌野,两所学校有所谓垃圾场决战。”
因为稍微有点远了,再加上最近几年两所学校都比较落寞,斋藤教练继续解释道:“乌野是乌鸦,音驹是猫,所以会有食物之争,可以说是两者的风格吧。”
“听起来有点……”添川坐在榻榻米上找不到形容,表情略有几分苦恼,“额,和白鸟泽没关系。”
“我也这样觉得,”白布说,“白鸟泽的主战场是蓝天,再加上食物来源,和音驹猫没什么交流。”
“可能和乌野还有点。”想了想,为了严谨他又补充了一句。
“反正明天就要玩抓‘猫’游戏了,别想那么多啦贤二郎。”天童笑眯眯的,“小心变成老头子哦,一直那么严肃的话。”
“这点请不用担心天童前辈。”
“总之,就是这样,有没有谁想要补充的?”斋藤教练拍了拍手说,“或者还有哪里不清楚。”
坐在最后面的剑城信一举起手,在别人奇怪的注视下依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那个二传手,体力很差。”
“但是会利用这点布置陷阱,”嘴唇抿了一下,剑城信一继续道,“是个效率主义者。”
“总感觉,”他歪了歪头,“对比赛的胜负没有执念,而且没有热情。”
手指慢慢放下,随后握成拳:“重点是打破他们的联系。”
再难攻克的队伍,接不到球,对于排球这项运动来说也是白搭,眼底闪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下一局,打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