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裕,你知道你为什麽总是被动,那个人总是能拿住你吗?”不理会她的暴怒,盛南辞慢慢往前走:“因为你有软肋,你把司听白看得太重了,重到那个人随便就可以轻易威胁到你,可是她真的会把司听白弄死吗?”
“其实是不会的,因为司听白的命是她为另一个人准备的。”盛南辞抬手抚摸上司明裕的脸颊,短促地笑了声:“你们的大姐不就是因为撞破了这一点,觉得恶心实在是受不了才这麽多年不肯回家吗?她本来才是司家接班人,又怎麽会匆匆忙忙落到刚成年的你身上呢?”
盛南辞看着眼前人,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经常骂司明裕是傻瓜是笨蛋,但其实她自己才是最笨最看不透的那个人。
司明裕对司听白扭曲的情感盛南辞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实在是太爱司明裕了。
所以她看不得司明裕受苦,看不得司明裕被折磨,只要有一丁点能让司明裕开心的事情,盛南辞都愿意去做。
就连大姐曾经再三叮嘱过不许外泄的东西,盛南辞也毫无保留告诉了司明裕。
“住口。”
司明裕闭着眼极力隐忍着怒气,她的手攥成拳,指节咔咔作响:“这次不一样了,报道发出去以后,司雪就会暴露到公众面前。”
“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念念和我的。”
第142章揭露,司家三小姐十年前绑架案的真相
这也是为什麽,那篇报道明明都没有发出去,甚至被扼杀在了摇篮里,但司听白还是会受伤害。
只因为程舒逸没有放弃。
她尝试联系江城日报的动作太大,只要跟司雪有点关系的风吹草动就会被那个人警觉,而这件事也已经传到了那个人的耳朵里,所以车祸是警告,想要的并不是司听白的命,而是给程舒逸亦是给司明裕的警告。
可怜的司听白,再一次被当了牺牲品。
看着司明裕冷下去的表情,盛南辞轻叹了声气,慢慢抬手将人拉过来:“阿裕,不要管司听白了,你好不容易拥有……”
“盛南辞。”
被半搂进怀里的人闷闷开了口,语调冰冷听不出情绪起伏。
只一声名字,其中包含的意思盛南辞已经全明了。
“嘘,”盛南辞抬起手抵住她的唇,有些急切地想阻止司明裕的话:“别说出来阿裕,我不想听。”
不想听你说她对你多重要,不想听你还要为她付出多少。
更不想听你说,你从未,从未将我放在心里过。
压在唇上的指腹慢慢挪开,变成一个大大的拥抱,盛南辞抬手将司明裕搂入怀中。
艺人休息室里安静下去,两个疲惫不堪的人依偎在一起,时间静下来,宇宙万物在此刻被孤立。
“做吧。”盛南辞的声音很轻,慢慢妥协后放弃到最低底线:“但我要陪着你,这件事风险大,而且一点要做,就一点活路都别给那个人留,不*然司听白还是要死。”
即使盛南辞扪心自问自己想让司听白死的期盼不比那个人少,但是这样司明裕会难受。
盛南辞不愿意做让司明裕难受的事情。
自己的想法被讲出来,司明裕省去了开口的必要。
连轴奔波的身体透支消耗到极致,缠绕住自己的这个怀抱温暖又舒适,没由来地想往前靠一步。
慢慢闭上眼睛垂下头,司明裕很长地叹了声气。
谁也没再开口。
只有窗外树影婆娑间,溢进来的几丝光影。
……
……
中午日头多烈,傍晚霞光就烧得有多红。
程舒逸原以为是要去江宜医院去见面,还特意为宋卿定了礼物和甜品鲜花,换掉了病号服简单化了个妆。
看着对宋卿这样上心的人,司听白闷闷吃了好大一口醋。
趁着程舒逸换衣服的空档,司听白难得没有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上,而是悄悄在身上喷了好几次程舒逸的香水,把身上染得全是程舒逸的味道。
她的小心机根本藏不住,换完衣服的程舒逸被漫天香水味呛得轻咳。
这孩子气的占有欲惹得程舒逸心情大好,出门前主动牵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