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有些紧迫。
白亦行在怀中动了动身子,抬起脸睁开眼望着他,笑得醉人:“爱哥哥?好妹妹?那…”
那时候,你也这样叫过我。
她冷不丁问:“那管三十几岁的叫什么呢?”
成祖不语压下眼皮盯她,脸上不大好看。
他也知那次她头摔在地上,受到重创,医生就说她醒来可能会什么都记不得。只是她还没醒来,她的家人就匆匆将她带走。
白亦行从他怀中起来点,抬手捂着他的眼睛。
比起月前那回,这次成祖心跳要剧烈得多,她暧昧地说:“你一点儿也不像他。”
成祖闭一闭眼,心在这一秒安定,却又在转瞬变得诡异。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整栋洋楼安静极了,连那只猫的脚步声都听得到。
白亦行细细打量他的嘴唇,刚刚他就是用这里,差点让她窒息,又用那里,让她喘息。
现在他又不乖地唇齿紧闭,她有点怀念那个舌头的劲儿,如末世下的掠夺者疯狂扫荡物资,如后院池塘阒黑平静的湖水,生猛地卷入她肺部,呼吸不得。
她情不自禁送上唇,在他唇上碰了碰,轻得简直不像话。
“好先生,爱哥哥,情叔叔…”她咯咯笑:“我没有哥哥,我周围都是叔叔,爷爷…成大爷…”
男人眼皮和喉结同时动了动,尤其是他的睫毛在她温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扇了扇,力度丝毫不亚于她刚刚用嘴触碰他。
“……”成祖浑身一紧:“他是谁?”
声音又变得冷峻,不怒自威。
他看不见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听到很轻地一声笑,成祖再次询问:“白亦行,他是谁?”
唔,语气加重了,她当然明白这是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就好像她已经被他标记了,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白亦行依旧捂着他的眼睛,没所谓地说句:“他是埃里克啊。”
成祖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埃里克又是谁?
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的另外一个情人?
另外一个情人,他似乎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那他于她而言,算吗?
或者算什么呢?
成祖忽然很想笑。他心里太清楚这小女人肯定不会好好回答他的,于是跟着虎虎来到床沿搁下人。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她竟已经睡着了。
成祖摇摇头,又替她盖好薄被。离开之际,他好奇心驱使,去掀开半挡着的窗帘,清楚地看见了墙角那副画——是颗头,而且没有上半张脸。
人事部重新给白亦行安排了办公室,又说穆董吩咐几个助理候选简历,叫她抽空面试。
白亦行粗略地扫眼那几张简历,坐在工学椅里开始忙碌。末了,又不着痕迹地瞟眼那边杵着的人事,心说这老太太还真是一点空隙都不给她留。
她其实带了一个人过来:Jones,男,美国人。
白亦行想让Jones直接顶替凯瑟琳在投行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