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没有说话。
他又继续道:“想要长时间留住一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保持不变。”
“那这是死后才做成标本的还是……”
“有什么区别?”温时年再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对于把它做成标本的人,它是活是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丽永恒不变。”
“可是这样不是很残忍吗?”
“人不就是这样自私又残忍的生物吗?”他理所当然反问。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那是因为你看得人还不够多。”
“哥哥,你今天气很不顺啊,”夏橙不再和他讨论,“因为我要走了吗?”
“只是有点烦。”
他明明知道让一件事物保持不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一直保持原状,不要给她从他身边逃开的能力,可他还是决定违背自己的本能送她前往更大的世界。
然后希望她见过更大的世界以后,依然能像现在一样爱他。
愚蠢又可笑。
“你在烦什么?”夏橙将脸靠在他的肩上:“哥哥,等我回来我把剩下几套的内衣穿给你看,然后你给我画幅画吧?”
他听出她在哄他,唇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你给我什么报价?能让我专门为你作画?”
夏橙微微沉吟,试探着直起身,从后含吻着他的耳垂,将手探入了他的领口。
“你想怎么艹,我都依你。”
他描绘着蝴蝶羽翼的画笔一顿。
垂眸盯着她停在自己胸口的指尖:“谁教你的?”
夏橙避而不答。
“恩?”他又重复道。
“你除了我还能艹谁。”她小声嘟囔道。
他轻笑出声,扣着她陷在自己领口的手腕,“拿出来。”
夏橙不依。
“真觉得我非你不可了?”他微侧过头问。
“恩。”夏橙神色拘谨,但是眼神却是异常直白大胆。
温时年唇角平展,神色漠然,显然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仰头拿出她的手腕:“滚。”
然而这声滚实在缺乏威慑力。
他的手也十分诚实,嘴上嚷嚷着让她滚,而扣着她的手指却没有立刻甩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来。
夏橙也不强求,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继续环着他的脖子,舔吻着他的嘴唇。
他侧头避开:“我讨厌我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我。”
言下之意还是让她滚。
夏橙仿若未闻顺着他的耳垂,亲吻上他的嘴唇,借着他回头训斥的空档,伺机钻进他怀里,侧坐在他腿上。
他不为所动的垂下眼眸:“起来。”
“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现在不艹就没机会了。”
“不艹,滚。”他继续握着画笔向着画布望去。
可是夏橙并没有在他脸上看见多少不耐烦。
环抱着他的腰,将脸枕靠在他的肩上:“老婆,你身上好香。”
这句话凭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