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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跟拎着他的人耳语几句，说了什么听不清，但拎着他的人很生气，将口袋重重摔在地上。

然后摔门离去。

祁安被摔得眼冒金星。

四周静悄悄的，口袋密不透风，他被关在里面，已经有些缺氧。

外面倒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吗？

祁安拼命抓挠着口袋，别说逃出去了，连透过氧气的小口子都抓不出来。

口袋越来越干瘪，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变小，最终撞在墙角，不动了。

外面的声音逐渐变小，严自节探出头，拽着尹秋池：“快跑！”

尹秋池最后看了宴会厅一眼。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完全看不出原貌，墙壁被烧地漆黑一片，地上满是水渍，上面还漂浮着一些奶油。

大蛋糕已经从一个变成一坨又变成一滩。

地上还有许多盘子被子碟子的碎片，踩上去咯吱咯吱地。

空气里充满烟熏味和血腥味。

有人趁机捡拾着蛋糕上用来装饰的蓝矿，甚至顾不上流血的手臂。基地长看见尹秋池，破口大骂。

身边的异能者想按住他，情绪激动会让中毒更严重，但他完全听不进去。

就是这一瞬间，治疗异能者被踢飞——

之后的事儿尹秋池就看不见了。

他已经跑出大厅，来到外面的草地上。

从外边完全看不出里面的狼狈。

基地里似乎还是与往常一般平静。

尹秋池心事重重地趴着巨鸟背上，严自节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他。

“进入实验室的。”严自节说，“要是祁安没逃出来的话。”

尹秋池有点抗拒接过这张卡片。

实验室那边行动的比这里早很多，要是祁安没提前逃出来……

等他到实验室，只能是去收尸了。

他不希望自己用得上这卡片，但还是紧紧将卡片攥在手心里。

巨鸟盘旋而上，只是在基地里飞不高。

在黑暗的口袋里呆了不知道多久，祁安发现自己的挣扎无济于事后，蜷缩起来，尽量减少氧气的消耗。

但他还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大口大口用嘴呼吸也摄入不到足够的氧气。

喉咙似乎被卡住，呼吸时胸部像是被重压，他开始感觉焦虑、恐慌。

如果还是人形，那他的脸色会发紫，但现在，只能看见自己的毛被汗水打湿。

随着窒息感越来越严重，耳边出现嗡鸣声。

好像还有脚步声……

是尹秋池来救他了吗？

他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他的幻想还是真实的存在。

尹秋池坐在大鸟背上，冲破基地大门，守卫在他们飞走后踩反应过来，指着天上，谁也没有办法。

他扭过头，基地里与外一圈的夜晚完全不同。

基地里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