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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残破的星球大陆，被勒令禁止进入，并进驻指挥官的直系部队彻查变异虫。

最让他觉得惊讶的是利安达沃斯对待莱恩的态度，他还从未见过雄虫那样颓丧的神色。

“没事了。别担心。我觉得我晚上可以出来喝酒了。”莱恩眨了眨眼，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骨头都快散架，利安达沃斯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以前他也不过是来睡个觉，现在住在这里，他真觉得有点无聊。

“喝酒可不行。”季诺摇头，“莱恩，好好养一养。再说，利安目前应该不会允许你离开这里半步。”

他凭什么？

莱恩挑了挑眼睑，没吭声。

“别这样，利安是为了你好。”季诺将医疗箱收拾好，“莱恩，有个建议。”

“嗯？”莱恩看向季诺。

“再检测一次你的精神力等级。”季诺抿了抿唇，“这很重要。”

“好。”莱恩点头，“我会去的。”

“嗯，让利安给你安排快速通道。”季诺笑了笑，“行了，不早了，我走了。改天叫上卡里布和克安过来看你。”

“嗯。过来玩牌。我让小麦帮我准备。”莱恩眨了眨眼，不能出去，他还不能在家玩了吗？搞个派对，热闹热闹。他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季诺回到实验室不久，利安达沃斯就赶了过来。

“他醒了？”

“啊。”季诺盯着光脑上的数据，抬头看了利安一眼，“你没回去看看你的雌虫？”

“刚审讯完。还没来得及。”利安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背，捏了捏眉心。“他看起来怎么样？”

“挺好。”季诺敲了敲键盘，“恢复得不错。记得每晚上药就行。”

“好。”利安睁开眼睛，身子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季诺，“忙完了？”

“说吧。”季诺勾了勾唇，无事不登三宝殿，利安达沃斯更是分秒必争的家伙，如今总理大选在即，军舰试飞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定比平日更加忙碌。

“那些变异虫的标本，你有进展了吗？”利安达沃斯眉心微微隆起，“和你之前所说的失败的试验品有没有关系？”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季诺靠着椅背，“赛隆元帅在位的时候曾经在星盗手里带回来过一些战利品，除了你拍走的那条抹额，还有一种东西。”

利安挑了挑眉。

季诺接着说，“一棵被玻璃瓶装起来的植株。”

“植株？”利安眼里划过一丝讶异。

“星盗不会抢夺无用物资，这棵被好好保护起来的植株必定不是普通的一株小草。所以当时的研究院曾经做过许多的分析研究。”季诺敲了敲桌子，“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

利安冷哼一声，“说重点。”

“猜猜嘛。猜中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季诺笑嘻嘻的。

真是大事小事都想赌上一把。

利安没功夫跟他耍嘴皮子，“不稀罕。快说。难道要我逼你？”

“好了好了，说说说。”季诺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一点不好玩。”

“这是一种可以改变虫族基因的植物，他与我们在红荔星发现的矿石不同，他只可以提高雌虫的精神力。但你要知道，当时联邦已经没有多少S级的雌虫了。如果这种植株被广发种植和利用，那么……”

“大量的军雌可以达到S级。”利安达沃斯接过了季诺没有说出口的话，“联邦雄虫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

季诺耸了耸肩，“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并没有全力开发种植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因素是，他们不相信这些植株只对雌虫有用，于是找了一些雄虫做了一些实验。——失败了。”

“植株来自哪里？”利安达沃斯对于联邦那些执政雄虫的卑鄙操作早就见怪不怪。众议院那些雄虫，成日骄奢淫逸，政见除了维系自己的利益，几时为联邦的发展，民众的安危设想过？

“克拉星。”季诺将光脑屏幕转向利安的方向，“这是一本非常古老的植株手册，是一位旅行家写的。他刚好去过克拉星，在那里曾经见到过这样的植物，并且确认过，只有那里的气候适宜植株的生长。而且，值得关注的是……克拉星的雌虫大多都是S级。”

“所以，克拉星的毁灭，多半是因为奸细里应外合的结果。”季诺看向利安达沃斯，“我这边收录到的信息就是这些，应该……还是有帮助的吧。”

“嗯。”利安达沃斯站起来，“谢了。”

“诶……”季诺叫住利安，“我已经劝了莱恩再去做一次精神力鉴定，你安排一下。”

利安达沃斯回头看了一眼季诺，教授眼中有着未曾说出口的深意，也许在没有出结果之前，他永远不会告诉利安达沃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