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传来急切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灶门炭治郎。
林凛眼前一亮。
是了是了!
通过最终选拔后,灶门兄妹就一直一起猎鬼,有炭治郎的地方,就有祢豆子!
虽然祢豆子被下了暗示,不仅不吃人,还把人类当做自己的家人,但她也是实打实的鬼啊,血鬼术啥的一应俱全!
有她在,肯定也能对付得了那群顽固的死鬼吧?
想到这里,林凛扫了眼后视镜,他们果然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停在她视线的尽头,阴恻恻藏在雾气之中,伺机而动。
“炭、炭治郎!”林凛喜极而泣。
“凛衣姐姐,你还好吗?”灶门炭治郎不会开门,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紧张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受伤了吗?我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还有鬼舞辻无惨的气息……是他伤害你了吗?伤在哪里?严重吗?”
林凛悚然一震,一道极其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
霎时间,天崩地裂,心中小人捂着脸尖叫呐喊,而她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脚指头诚实地当场抠出三室一厅!
你鼻子不要这么灵敏啊!
林凛惊恐瞪大眼,她知道灶门炭治郎有双狗鼻子,可这鼻子也太狗了吧?明明她都洗过澡了,浑身都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他怎么还能闻到味儿啊?
“没、没有!”林凛头皮发麻,只觉得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社死的时候了,拼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体面,“跟无惨没关系,是我太紧张了,从路上冲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身上现在还在痛,但问题不大,应该只是皮肉伤。”
“你之所以会闻到到无惨的气味……”她吸了口气,闭着眼胡扯,“可能是因为我是今早才从他手里逃出来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味。而且,这辆车子本来就是属于他,你会闻到他的气味很正常。”
“嗯!”灶门炭治郎松了口气,纯洁的孩子轻易就信了,丝毫没有乱想,“这就好。凛衣姐姐身上的味道太重了,我还担心是鬼舞辻无惨把血液注入了你身体。”
林凛面容扭曲了一瞬。
别、别说了,她没被注入血液,而是被注入了其他了不得的东西。
灶门炭治郎认真讲述自己的担忧:“之前,是我没有保护好祢豆子,才让她变成鬼,现在,我一点不想也凛衣姐姐……”
话还没说完,灶门炭治郎就被重重挤开,“呜哇啊,你走开!她才不是你姐姐,她是我姐姐!”
林凛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就被紧紧抱住了,金闪闪的脑袋趴在她膝上,发出伤心地嚎啕:“姐姐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那个长着七彩眼睛的讨厌鬼不让我见你,他把我丢下我啊!无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带你我去找你!”
“善、善逸?”林凛震惊地瞪大眼。
“是我!”我妻善逸头顶瞬间冒出开心的小花,摇啊摇,,“呜呜呜,姐姐竟然一眼认出我懂了,我就知道那个讨厌鬼说得都是假话!”
林凛好奇:“他说了什么?”
“他、他还说你只是玩弄我的感情,你根本不要我了!”我妻善逸神情悲痛,痛哭流涕告状,情到深处,还喷出愤怒的鼻涕泡,被震惊的灶门炭治郎掏出帕子,手疾眼快擦干净,“呜呜呜,我才不信!姐姐怎么会不要我呢?姐姐可是把我捡回家了,还把我当做亲弟弟对待啊!就算不要他那只讨厌鬼,姐姐也不会不要我!姐姐,是吧是吧?你也讨厌他吧?”
“嗯。”林凛笑着应声,“你不要信童磨的鬼话,他就是个没品的烂鬼,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她抚摸着我妻善逸的脑袋,曾经寻常的黑色短发,如今已经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与她所知晓的那个“我妻善逸”更像了,心情复杂地说,“我没有不要你,只是那时候,你不跟在我身边更好。他们是这世上最危险的鬼。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时候,你尚且还有条活路,一旦……”
“我知道。”我妻善逸捧住林凛抚摸的手,小狗一样眼泪汪汪地看向她,,“姐姐,我都知道。姐姐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姐姐肯定是为了我好,才没有继续来找
我。所、所以,我加入了鬼杀队,我想变得更强,这样的话,我重新回到姐姐身边,姐姐也不用担心我了。”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我妻善逸表情垮了下来,啪嗒啪嗒掉落的眼泪,很快就把林凛的手打湿,“可、可是,我真的太弱了。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学会爷爷的剑型。我明明认真地看了,明明也努力了,可修行一直没有成果,能掌握得就只有一之型……”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他抽泣着,越说越伤心,“太弱小了,连从鬼的手里保护自己都很难,好像下一刻就会死掉,完全没资格重新回到你身边……”
“不要这么想,善逸。”林凛拂去我妻善逸脸上的泪水,“杀鬼,原本就不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考虑的事,是我这个年纪的大人应该承担起的责任。”
林凛并不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选择。
可望着他们热忱真挚的眼神,想起他们明明那么小,却已经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事实,也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
“是我太胆小了。”林凛说,“不敢与鬼为敌,也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跟他们作对的想法,就算过不下去了,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也是偷偷逃跑……太多人跟我一样,才会让你这种小孩子不得不面对那么可怕的对手。”
责任就在那里。
总有人要站在黑夜里,直面危险。
大人不承担,那就只能让小孩子上了。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姐姐的问题!”我妻善逸拼命摇头,他仰头注视着有些失落的林凛,难过地哭出声,“姐姐的手是用来摸我头的,而不是用来握刀的。训练的日子太辛苦了,我才不想姐姐过那种日子,姐姐只要过得快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