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搂着林凛,看向枝头鎹鸦,“凛衣不能离开我。”
鎹鸦:“上弦之一阁下也可以一同前往。”
“产屋敷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林凛从黑死牟怀里露出一双眼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鎹鸦,“前面,无惨刚因为不惧阳光的鬼过去送了,现在,是准备让黑死牟陪着我一起去送吗?”
“别妄想了!”林凛紧紧抱住黑死牟,很生气地说,“剿灭了无惨之后,就算你们的柱没死干净,肯定也伤得差不多了。这才过去多久啊,有两个月了吗?伤势都还没恢复吧,就这么急着围剿毫发无损的上弦之一吗?”
真是活腻歪了!林凛恶狠狠地想,这群傻子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撑死黑死牟吗?
“并非如此。”鎹鸦回答,“此番前来,乃是主公大人与众柱诚心相邀。他们本是想亲自寻找你,只可惜,他们都伤得太严重了,只能让我们代为传达。请相信,他们绝非心存算计,而是真的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林凛不明所以。
“决战的那个夜晚,鬼舞辻无惨曾说你是背叛者,已经被他杀死,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你的踪迹。”
鎹鸦振了振翅,继续说,“大家都很悲伤,尤其是虫柱大人,她格外自责,一直都觉得是她害死了你。如果不是她使用了那把刀,那么,鬼舞辻无惨就不会察觉到你的背叛,继而伤害到你……”
林凛听得直呲牙,脚指头都抠出三室一厅。
不是,你们这都信啊?林凛尴尬地想,这一听就知道他们在互喷垃圾话,搞对方心态啊。
这种话怎么能信呢?
鬼杀队的人也太好骗了吧?
“善逸阁下也一直在哭。”鎹鸦说,“如果不是他伤得实在太重,短时间内还无法行走,恐怕从他醒来的那刻起,就会爬出蝶屋,不管不顾来寻找你。”
“很重?”林凛蹙起眉,“怎么会很重?大决战的时候,九柱不都应该都还在吗?而且,上弦里最难搞的黑死牟在我身边,你们怎么让他一个小孩子……”
质问的话戛然而止。
林凛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严肃:“……是在与无惨的战斗中受伤的吗?”
“没错。”鎹鸦灵性地颔首,“听闻你死去的消息,善逸阁下勇武地冲在最前面,抱着同归于尽的信念,拼死阻拦鬼舞辻无惨逃跑的脚步,才会伤得那么重。”
勇武?
林凛脸色更难看了。
这种词怎么能跟我妻善逸沾边?
她觉得我妻善逸最开始的样子就很好。
小孩子爱哭点、怯懦点,多正常啊,
她一点也不希望她养大的孩子太过勇敢无畏啊,至于把生死置之度外,就更没必要了!
不是告诉过他了吗?林凛有些生气地想,她命很硬、很长,即便世界毁灭,她都会成为活到最后的那个。
就算她真的死了,比起复仇,保全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这些可好了!林凛越想越生气,她还活得好好的呢,他却差点死了!
擅自为其他人付出生命,回头一看,却发现别人活得好好的,这下小丑了吧!
这就是他不珍惜生命的惩罚!
想到这里,林凛重新埋入黑死牟怀里,气呼呼地说:“我是不回去鬼杀队的……让他好好养伤吧!”
鎹鸦也没有强求。
“哎,把刀子给我送回来啊!”眼见鎹鸦要走,林凛忽然想起要紧的事,连忙喊住它,“那可是我的刀子,我的!人家的东西用完了,都不知道还回来吗?别不是给我弄坏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林凛立刻化身周扒皮,“弄坏了你们可是要赔的!一千枚面值二十的金圆,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敢白嫖她,她就敢带着黑死牟打上门去!
“请放心,刀子已经被虫柱大人小心地收起来。”鎹鸦在空中盘旋,沉稳的声音清晰传来,“年关前后,鬼杀队定会奉还。”
林凛这才安心地窝回黑死牟怀里。
望着鎹鸦离去的方向,林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八爪鱼一样抱住黑死牟,振奋地说:“我们出去玩吧!”
“去哪里?”黑死牟抬手把林凛蹭乱的鬓发别回耳后。
“我们去赶年集!”林凛眼睛闪闪发亮,掰着手指头数,“浅草寺年集、明神社年集、爱宕权现年集……感觉每个都很有意思,只可惜,之前的时候,没人能陪我去逛。”
她抱着黑死牟晃来晃去,“黑死牟黑死牟,想跟你逛!你陪我一起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