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仰面看着床顶,心说,宋湄是觉得好玩,可他是要遭罪的。
今日在她家,又不能像在家里,还能去净房自行处理。
宋湄不满噘嘴。
“你怎么还是这么傲气,我都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就不能待我和善些?”
萧观不说话,甚至想让她不要再抱他,乖乖去床里闭眼睡觉。
不过,因为她埋怨他了,这句话萧观就没说出口。
宋湄得不到回应,自行用手指摸索自己的脖子。
可是除了力气用轻些时,会觉得有些痒,自己摸自己,再怎么变幻花样,也不及方才萧观亲她十分之一。
她转了转眼珠,又去抱了萧观的手来,扶着他的手腕去碰她。
果然,凡不是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他的手,碰在她肌肤上,也有格外明显的不同。
指尖传来属于宋湄的温度和触感,好不容易压下的起伏再度波澜。
萧观无奈。
宋湄玩了会儿,动了动身子,又把萧观的胳膊朝上拉了拉。
这变动不大的作为,却无意制造了更近的接触。
手肘陷进绵软中,萧观呼吸一滞,蹙着眉看向宋湄。
宋湄也傻了,刚刚还嘲笑萧观脖子红得莫名的她,比他还要快,脸唰地一下攀上一层胭脂似的粉。
虽然说之前各种依靠时也会不慎压着贴着,可不曾像现在这样正中靶心。
宋湄头脑一片空白,心跳得厉害。
萧观还以为她对什么都一无所知,见人面红耳赤,觉得好笑。
看来,她没那么迟钝,只是火没烧到她身上罢了。
想到刚才他脖子红了,她那般反应,萧观少见的有了揶揄之心。
他撑着手抬起身,俯视宋湄,落下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怎么,不过隔着衣裳压你一下,就不行了?”
他说着,视线移到起伏处,盯了一眼。
再看宋湄时,她的脸红得能滴血似的。
武试有明文规定,点到为止,不可杀人。
傅兆英冲上台去,叫了阿古拉几声,对方皆没有反应。
傅兆英指着韩孟修骂道:“狗东西!你竟敢杀我北漠勇士!”
太子吩咐:“让太医过去看看。”
韩孟修推开公主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傅兆英笑说:“他受了点皮肉伤,并不致命,只是因为太害怕了。”
傅兆英并不信,太医很快到场,确认了韩孟修的判断:“使臣是晕过去了。”
真是出人意料。
宋湄抬头看向太子,他脸上却没多少意料之外的情绪。
但无论如何,到现在这种境况,韩孟修已经险胜了。
看台之上,华容抱着准驸马心疼地哭起来。
结果已出,宋湄放松地坐回去,却听太子喊:“阿淮。”
宋湄察觉不对,猛然回头。
赵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看台上,悄无声息地在太子身后等着:“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笑了一笑。
宋湄熟悉他这副笑脸,每当他这么笑,接下来必定不会做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