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歹人所押送东西不走官道,偏走小道,押送之物大有问题,沿着这条线索追寻,或许能找到背后主使,阻止惨案。
许是因为他重来一次,天机逆转,所以今生与前世因缘改变,他百般示好,将其喜欢之物都捧到她面前,为何她却半点没有回应,无动于衷。
这感觉让他觉得心慌,“左相府内暗探让他们每三日便传信,另外加派两个精锐暗卫,暗中保护宋娘子。”
他们本就是夫妻,月老的红线不可能只牵一世,他定能找寻到其中关窍,与其再续前缘。
左相府内正在花园吃茶的宋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那邻居已经看向宋兴德,疑惑道,“那好端端的为何会传出这话来。”
有那精明的,结合刚刚小六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宋家三口的眼神都变了。
“宋太太,您这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到处求人帮忙,你说我们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
“确实,二姑娘认识的最厉害的也就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吧,谁敢惹吴国舅……倒是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可不是,得亏镇北侯亲自来了一趟,不然这事儿传出去,你家大姑娘还要不要活了?”
有人嗤笑,“活不活不了不知道,但李家那边退婚是必然的。”
沈氏本就因为萧观的话心虚,闻言忍不住高声道,“我们听到大姑娘出了事,关心则乱,不赶紧找人救人难道坐在家里干发愁吗?”
倒也有人理解她的做法,“真要出了这事儿,死马当活马医,总要试试。”
“呵呵,都是当家的,我就问你,要是你女儿要出了这事儿,你是悄悄的找人,还是发动全家,不拘少爷姑娘到处求人,弄的满城皆知?”
正说着,忽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大消息,吴国舅从城外回来了,被蜂子蛰的满头包!”
语气焦急,但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众人:……
再看向沈氏,都被蛰的满头包了,怎么可能掳走宋湄?
沈氏本就无从辩驳,这下更是将陷害原配嫡女的罪名坐实了。
宋兴德此不想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借着招呼宋湄的功夫带着宋湄他们进了府。
到了二门,宋湄对三人福了福笑道,“爹爹、太太和二妹妹这份情谊,宋湄记下了,来日定当报答。”
“玩了大半天,女儿也累了,先回去休息。”说罢径直回了梧桐苑。等她回到天字六号房的时候,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宋湄遗憾的没看到比赛冲刺激烈的对决,“哪只队伍赢了?”
“第六只队伍是第一名,第一只和第九支并列第二。”静和县主说道,“一会还有第二轮。”
秋月看着她的眼神愧疚,屈膝行礼,“方才多写宋娘子救奴家脱困,连累娘子,奴家内心难安。”
宋湄伸手将她扶起,“秋娘子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一盏茶的功夫,一批新的队伍在南岸整装待发。
包厢内三人站在窗边,兴致勃勃的等待着,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汀兰应声开门查探。
正要给她们上茶点是店小二不小心将盘子打碎,精致的糕点碎在碎裂的瓷盘里,店小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曲宋楼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卖的茶点都很贵,这一盘的损失,怕得抵他一个月的工钱。
店小二泪滴止不住的流,不停的点头哈腰的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惊扰了各位贵客。”
“无妨,”宋湄走出来,念他生活不易不打算追究,“这盘记在我账上,你再送一盘过来就好。”
所有人都目光都在龙舟上,小小的惊动本掀不起涟漪,但隔壁天字七号包厢的门也开了,萧观半倚在门框上,看热闹似的。
店小二赶紧蹲下收拾残局,“多谢贵人,多谢贵人,我这就收拾,这就去。”
没等他收拾完,天字七号房的茶点送到了,另一个店小二端着托盘打算送进去,萧观手一挥,“先给六号吧。”
他不明所以,蹲在地上的和他对视一眼,“天字六号包厢又点了一份茶点。”
既然萧观发话,宋湄没和他客气,收了差点就把包厢门关上了,半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秋月那天被裕王带走,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小心翼翼的问,“宋娘子,裕王可是惹到你了?”
“你看出来了?”宋湄捏起一块茶点吃了一口,“曲宋楼的茶点确实不错,你们尝尝?”
“挺明观的,裕王送这茶点,就是为了讨好你,想要和你缓和关系。”秋月眼神示意看着茶点。
差点忘了秋月是花满楼当家的都知娘子,长安欢场察言观色第一人,最是了解男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