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后,又好奇萧观。
“夫君今日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萧观没有碎嘴的习惯,因此只是用“没有”来推拒了。
但这次宋湄刨根问底,没让他给糊弄过去:“没有,怎么会没有。就算没有趣事,说些别的也好啊。”
不止纠缠,她还挽着萧观的胳膊,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开导他。
“夫君,家人就是要互相陪伴关心,往后你每日忙公事,我在家,如果你不多跟我说些话,我们岂不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了,那多无趣啊。”
说罢,宋湄又给萧观讲述他们宋家的状况。
她爹也是做官的,但只要在家,多的是外面的事和她们讲。
这样,即使家人不时常在一起,心却是连在一起的。
内宅一亩三分地,就只有那些事,偶尔听听那些朝官的趣事,也是丰富多彩。
萧观听着,知道宋家热闹气氛好,可他始终是不习惯。
不习惯和另一个人说太多的话。
不习惯分享喜怒哀乐。
他只习惯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闷久了,事事都成了陈芝麻,变得黯淡无味。
他不喜欢自己说太多,但是又觉得有宋湄在一旁滔滔不绝是不错的。
宋湄还在努力开导他。
却听萧观不仅无动于衷,反而还说:“就算我说,你也会觉得无趣。”
宋湄看向萧观,表情很奇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是为了跟你多说说话,不是为了听故事。”
这一瞬间,萧观的心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像是安静独处时,突然被宋湄闯了进来。
她和他有着全然不同的行事章法。
萧观没说话,宋湄也不说了,眼睛盯着他,两个人以奇怪的姿势不断往前走。
最终,萧观败下阵来。
“今天……”
他刚开口,余光就看到宋湄的表情突然焕发新神采,显然惊喜极了。
原来她没指望能说动他呢,所以才会这么意外。
她反应这样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故事,让萧观再不满足她都不好意思。
他简单地说了些能说的事,让他来看,实在无趣,平淡如水。
可宋湄听得津津有味。
还追着他问:“别人说你不同了,你没问是哪里不同吗。说不定是夫君又长高了呢。”
萧观摇头。
刚要再说句别的,宋湄忽然提起那个他只提过姓的名字。
“礼部萧郎是萧卿之吧,你们不熟么?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萧观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表情也正色了。
“你认识他?”
这时候两人已经回到栖迟居正房了,一左一右坐下来,宋湄侧身朝向萧观。
一股脑说着:“自然是认识的,他是蔷月的哥哥,还曾给我们画过许多的画。他待人温和,还有趣。”
“嗯。”
萧观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