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禅院家败北,身份不明的诅咒师带走咒物为结局。
啪嗒。
远处,有一只手将白棋置于棋盘的一角。
一场棋局正式开盘。
禅院家在咒术界的权力可谓是手眼通天,每个系统都开始疯狂运转,搜寻两次都用相同方式阻拦他们的人。
面对「窗」追问,刑事部的警察不经意地将黑衣组织的存在暴露出去。黑市里,乌鸦有关的情报费也逐渐疯涨。
而黑衣组织的内部,也才尚且回过味来。
尽管第一次交锋,的确是他们的人没搞清状况才发生的,但后来从波本那里得到了消息,意识到是咒术界的人,黑衣组织这边也就及时刹住了车,捏着鼻子吃了这个亏。
哪怕现今的咒术界再怎么人才凋零,那也仍然是能力者人才储备最多的势力,什么样的蠢货才会屡次去招惹对方?
黑衣组织若是只懂得打打杀杀,那也运行不到今天这个体量。
这种明显是有人做局的情况,琴酒把脸一沉,又开始一波新的抓老鼠行动。而另一边,看明白形势的贝尔摩德就转头去联系了BOSS,打算动用人脉来解决这件事。
她知道,越早行动,事态就越容易控制。
若是放任下去,那就不是引火烧身的状态了。
而咒术界这边,纵使有人一度也根据术式特性,怀疑到了异能特务科,可这样的报告刚送到上级的手里,就被当成废纸撕得干干净净。
笑话,谁会想走到政府部门的人面前,张口就说我怀疑你们的人袭击我们了。就算是真的,那也必须是假的。
咒术界的世家们好歹都是一个圈子的,不会有人顶着他们的怒火破坏默认的游戏规则。
但异能特务科就不好说了。
那边的建立,就是为了动咒术界的蛋糕。
哪有人赶着上门,给对手送入场理由。
而整件事的起因,就像是落在角落里的白子,它最开始不起眼地占据了边角。
然后,逐渐向边沿扩展,甚至有隐隐占据中腹的迹象。
昏暗的和室之中,正坐在棋盘前的羂索两指间夹着一枚黑子,在桌边轻轻敲击了一下,他凝审视着棋局的发展,明白想要制止这场无声无息的争锋,从意识到它存在的那一刻就太晚了。
“一不留神,就成长到这地步,有够麻烦的女儿。”他轻言细语道。
对面的侍女闻言,不自然地搓了下手,露出了稍许不安的表情:“抱歉,您刚刚说什么了吗?夫人?”
“不。没什么。”漂亮优雅的妇人眉目轻弯,“我只是觉得你这棋下得很好。”
窗外的夕阳已经与地平线融成一片,用最后一抹甘红的余晖勾勒
着缝合线女性的面容,对方的神情很温柔,看着没有生气,这让侍女不由得放下了心。
啪嗒。
黑子落在棋盘的一点上。
“可惜,还不够好。”他说,“你看,只需要这简单的一步,就可以破局了。”
侍女低下头,发出“啊”的一声。
“但…这不是就丢掉了一个相当重要的棋子吗?”
“那又如何。”他面带笑容,意味深长地用手背支着下颚,“短暂的阵痛而已,忍耐一把也未尝不可。”
羂索这个人只为自己目标而驱动,无时无刻不在天平上进行选择,哪怕要选的那一侧需要付出剜肉喂鹰的代价,只要能换来长久的利益,那就是正确的。
因此,那孩子绝对会来的吧。
羂索漫不经心地想着。
他可是特意造了个大好的形式,等着她上钩。
……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