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留心看了看。是真的疤痕,一共三道,伤口经过长时间的疗愈仍然留下了难以恢复的疤。看不出来是怎么伤的,能看出来的是当初受的伤肯定很重。
她尝试着问过,谢叛没说疤是怎么来的,只说些别的让人意乱情迷的话打乱她对疤痕的注意力。渐渐地实在是太激烈,她身体里的器官都要碎了,她就忘了那茬儿,被迫专心致志地投入到跟他的纠缠里。
她能清楚记得五年前跟他分开时,他后背没有任何疤痕。
所以到底是怎么来的?除了胃病以外,他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她,不肯让她知道。
谢叛再回来时已经穿戴整齐,黑色衬衫和剪裁合体的西裤,俊朗之外有股勾人的禁欲气质。手里拿着她昨天穿过来的衣服。全都已经洗好烘干,带了股清淡的柔顺剂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苏依蛮把衣服接过来,坐被子里窸窸窣窣地穿。偏偏带子扣不好,两只手背得酸痛也没能成功挂上。
谢叛朝她倾身,两只手绕过她后背轻车熟路地给她扣好,完事儿还用手托了下,似是要托出具体重量来。
“吃什么长大的?”他故意贴着她通红的耳朵说,“身材这么好,还给不给别的女人活路了?”
不管怎么样,听见这种话心里总是开心的,尤其夸她的还是她喜欢的人。
她本质上不是个多么自信的人,读书时喜欢坐角落,走路喜欢靠边走,有什么活动她都不愿意参加。看见长得漂亮的女孩她会羡慕,看见喜欢的男生她会自卑。
认为自己很难拥有美好。
但是跟谢叛在一起后,他经常会夸她。
时不时就会说:“苏依蛮,你怎么这么可爱。”,“苏依蛮,你个子刚刚好,身材很正。”,“苏依蛮,你眼睛这么漂亮不要命了?”,“苏依蛮,你声音这么甜,想要我的命啊?”
仔细想想,她对自身的自信就是始于跟谢叛交往之后。
即使两个人的家庭条件天差地别,谢叛依然养出了她的自信。他用不厌其烦的赞美,让她知道了原来自己是个很漂亮的人,她值得拥有一个与她相配的同等美好的人。
但还是有前提的。
那个人不能是像谢叛这样,有着比她高出太多的门第,她怎么蹦都够不到。
“想什么呢?”谢叛见她出神,在她鼻子上刮了一记。
“没什么。”
苏依蛮把剩下的衣服穿好,下床时说:“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才……不好意思啊谢总。”
“……”
合着是想穿了衣服就不认了。
谢叛没让人走,拦了一把将人拽回来:“什么意思?”
“都是成年人了,有这么难理解吗?”苏依蛮不看他眼睛,“昨天我们就是一次意外的酒后乱……性。”
谢叛气极反笑:“喝醉了就能睡我?”
苏依蛮豁出去了,抬起头:“你不爽吗?”
“……”
“……”
两个人全都愣了几秒,谢叛先做出反应,他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笑哼:“我挺爽的。你爽吗?”
苏依蛮不说,只是烫着脸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给他微信里转了6155。67元。
她目前这个账户里的所有资产。
“你把钱收一下吧,”她真的要走了,绕过谢叛出了门,“当是我嫖你。”
谢叛:“???”-
仔细算算,苏依蛮来志得集团还不满一个月,工资没挣着一分,先花出去了六千多块。
这是什么亏本买卖?
喝酒误事,真是一点不假。
去公司路上,苏依蛮先进了一家药店买了盒创可贴,去洗手间对着镜子在脖子里贴了好几个。
胳膊上也贴了两个,腿上更是有,尤其是她的桃花胎记那里,遮都不好遮。
她身上没地方谢叛不喜欢咬,昨晚两个人又都喝了酒,更疯,搞得没轻没重的。她记得自己也咬了他,在疼得受不了以及爽得受不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