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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以后，就算是节假日出去玩，她都很少穿这么短的裙子了，之前再短也是膝盖上去半个手掌的宽度。

章晚端详着她，眼里全是欣赏：“女人，你知道你今天犯了故意杀人罪吗？”

“小章，”廖星情启动发动机，“我们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讲土味情话？”

“我不，你快配合我！”章晚兴致盎然。

“那么请问小章警官，我杀了哪个人呢？”廖星情说。

“我呀我呀，你要把我迷死掉了！”章晚说就说，还上手摸了一把廖星情的大腿，“太滑了太滑了，蒋旭初亲一下嘴都要打滑出溜。”

廖星情握着方向盘的手笑得直抖，“你就别再逗我笑了，我要开车了。”

章晚赶紧系上安全带，廖星情的大腿露在外面，被穿过玻璃的阳光照着，白到反光。

也是这双腿，稳稳地踩下油门，小车开出车位，掉转车头，从稍窄的墙体前和两辆小车中间，轻松驶离。

她们把车停到地铁站附近有个收费的停车场，步行八百米左右到蒋旭初的学校。这天是周六上午八点多，这个时间这个点，学生出来得不多。

章晚到了校门口，就左顾右盼的，“你男朋友没来接吗？”

“我们约的九点，”太阳还很大，廖星情戴着的墨镜就没摘下来，“讲点道理小章，是你昨晚又喝了奶茶没睡着，六点半就来敲我家门把我拖起来的。”

章晚顾左右而言他，“哇，好久没看到这么多小帅哥了。星星你别戴着个墨镜了，趁你男朋友不在，赶紧多看几眼。”

这个年纪的男生长相不说都是优越的，胜在年轻，身上多有股未经社会浸泡的青涩气质，打眼望过去，还挺赏心悦目的。

廖星情跟着看了几眼，“戴着墨镜才能光明正大地看。”

章晚大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看，蒋旭初才真叫帅绝了，你现在这眼里还能装得下其他男的吗？我都没见过蒋旭初线下，不会他是高P的吧，所以你眼光没有明显变高？”

“小狗你别的都可以怀疑，帅是毋庸置疑的，”廖星情抬着下巴，笑着说：“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小廖栽跟头不是白栽的，是看准了脸才栽下去的。”

“俗话说，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森林里那么多树你不都挂一挂，试一试？”

章晚示意她看向马路对面，两个男生说笑着，脸是朝向这边的，看到她们目光，其中一个还对着她们招了招手，他们看了看来往的车辆，像是要穿行过来。

“星星，你才谈第一次恋爱就认准他了吗？也太浪费你这张脸了吧？”

章晚和她关系好，随心所欲惯了，她们之间说话没有那么多讲究。

廖星情没多想，也没生气，她收回视线，拉着章晚走向门口，“小晚，蒋旭初他也是第一次恋爱，非要用浪费这个词，我们也是相互浪费？”

“按照你的语境，我们可以这样设想。”

“在漫无边际的森林里，很多人都在找寻一棵栖息的树，它或许不那么挺拔，或许不那么茂密，或许它生长的方位在整座森林比较偏远的地块，但无论再怎么较量，它都是森林里最合你心意的那棵树，它投下的树荫也完美得刚刚好。”

“幸运的人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了那颗最合心意的树，他们在树下安眠，满足地死去。可是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跋山涉水，穷其一生，也找不到那颗树。”

“我想，蒋旭初就是我的树了，起码现在，我真的很喜欢他，”廖星情笑了笑说，“负负得正，那就算不得浪费。相反，我觉得有点幸运，还非常地浪漫。”

她回过头来看章晚，扬起红唇对她笑了：“小章，你不觉得吗？”

章晚重重点头，上前挽着她的手，“星星，我无条件肯定你的观点。”

廖星情说：“难道不是因为我说的对吗？”

“废话，”章晚说：“当然是因为你好看。”

两个人都笑了，廖星情用手包轻轻打了她一下。

保安亭里的大爷还是上次那个，廖星情和他打了声招呼，大爷摇着蒲扇，给她把门打开：“是你啊？”

廖星情笑着点头，大爷后面还站着个年轻的保安，他神色颇为紧张，一脸哀求地叫了声：“舅舅。”

大爷叹了声气，仿佛随口问说：“美女，你又来追那个男孩子啊？”

廖星情摇摇头，“不追了。”

年轻保安的眼睛顿时亮了，他上手扒着大爷的手臂，还没摇一下，就听廖星情轻描淡写地说，“那天他就跟我告白了。”

年轻保安咽了咽口水，眼含最后的期冀：“你拒绝他了？”

“我怎么会拒绝他？”

廖星情留给他一个靓丽的背影，和带着笑的声音，“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章晚指着她的背影，护犊子道：“我朋友是说她不用追了，不是追不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