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你低头做什么?按你和我的身高根本不应该。。。。。。”她有些难以启齿,“反正根本就不应该!你就是耍流氓,故意想占我便宜!”
陈疏白笑出声,用手指着自己,“我占你便宜?我疯了?明明是你一直说自己视力好,我停下来你没看见?恶人先告状是吧?我初吻没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还挑上了。”
时霜被他噎了一下,她方才确实说了她视力好,但其实。。。。。。她好像有些夜盲症,但方才气上头嘴硬不承认来着,一直在凭借着记忆往前走。
“谁还不是初吻了!”她越想越气,她守了这么多年的初吻说没就没,陈疏白当真是个讨厌鬼!
她抬脚越过他往前跑,“反正你最讨厌!你不许跟过来了!我自己能回去,再跟过来叫碧云打断你的腿!”
陈疏白弯着唇目视她逃走,也没想着追,女孩子脸皮薄,这种意外的确叫人难以接受,他本来也没想着动。
“陈二百!”他喊道。
“爷!属下在呢!哎!碧云!别拽了!我错了!”陈二百用内力将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听着还夹杂着些痛苦。
陈疏白扭头,一脸诧异,“你干嘛呢?和碧云切磋武艺呢?”
碧云踮脚跃过来,路过陈疏白瞪了他一眼,“不要脸!登徒子!仆随主!哼!”
随后头也不回地去追她家小姐,留给陈疏白一个豪放不羁的背影。
陈疏白:“。。。。。。”
差点忘了,这俩人习武视力也不错,方才应该是瞅见了。
不是,那陈二百怎么回事?怎么还落人家碧云一步呢?不护主?呵!果然,什么都是别人家的好。。。。。。
“爷。。。。。。您下次轻薄人家小女娘和属下说一声呗,方才碧云差点蹿出去一脚蹬飞您,若不是属下拦着,这会儿您就得变属下这样了。”
陈二百顶着张飞一般的凌乱发型闪现在陈疏白面前,脸上借着月光细看还能发现几道印子,应该是碧云抓的。
陈疏白想到自己刚刚揣度陈二百,顿时有些心虚,握拳轻咳了一声,“那什么,辛苦你了!”
他抬手拍了拍陈二百的肩膀,“回府让阿娘给你多发月例,当。。。。。。工伤保险了。”
“爷,说人话。”
“补偿你。”陈疏白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背着手转身离开。
陈二百早就习惯了他家主子爷这段时间嘴里时不时吐出的一句他听不懂的方言,这会儿听到补偿,嘴角微微上扬,也行,不亏。
他快步追赶上去,“爷,下次这种事情咱还是偷偷做,知道你和未来主母感情好,但碧云力气太大了,属下差点抱不住!”
“嗯?抱?”陈疏白想起方才碧云飘过时骂他的那句仆随主,嘴角一抽,“你做什么了?”
陈二百神色尴尬,“我俩方才看到您和太傅不小心亲在一起,碧云顿时就沉脸了,属下一着急怕她去破坏您的好事,就,就一把将她从后面抱住了。”
陈疏白呵呵了,“你才是登徒子吧?”
“属下也是一时情急,可以原谅的吧?”陈二百挠挠头,“倒是您。。。。。。时太傅跑得那般快,属下还从未见过她速度这般快过,往日里像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太傅真能原谅您吗?”
陈疏白拉拉下脸,“就你话多,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担心你主子我?滚远点,别耽误我回府睡觉。”
“主子您还能睡着?”
“当我和你似的呢?女娘小嘴儿嘛,谁还没亲过似的,没见识!给咱男儿郎丢人都,出去千万别说你是我的人,我没那么大脸给你丢。”
次日辰时。
“爷,您不是说女娘嘴不稀罕吗?”陈二百看着他快要耷拉到地上的黑眼圈,有些一言难尽地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