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笑得灿烂,目光灼灼地盯着独孤一念放在手边的剑看。
都说剑修是人在剑在,视剑为自己的性命。独孤一念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他握住自己的剑问:“什么办法?”
挽云问独孤一念:“你可以控制剑飞多远?”独孤一念很快就反应过来:“让我的剑去探路?我从来在身边两三米御剑,并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多少。”
“唉,要是灵力充足,倒是可以简单尝试。可惜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了了。”
挽云歪着脑袋判断利害,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最可行。她认真地同独孤一念分享自己的想法:“无论是遇见不容人通过的狭窄缝隙,还是不得已卷入水中的暗流。你的飞剑都可以探明,插进岩壁做坚固的支点。”
独孤一念摇头:“若我知晓飞剑左右的状况还能一试,不然只能胡乱地飞行。”
“这就是关键所在。”
挽云得意地把手中的灵石抛起又利落地接住:“我可以刚才想到一种简易的阵法,可以在飞剑上附上,让我感知它周围的空间。”
独孤一念顿时觉得云开月明,继续完善这个计划:“然后在飞剑上系上绳索,我们攥着绳索可以稳定地前进,甚至可以找到落脚点。”
“哪里来的绳索?”挽云诧异的问话刚出口,就看见独孤一念非常有行动力地把中衣脱了撕成布条。
看见独孤一念突然露出精瘦的上半身,挽云急忙捂住眼睛。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赤个膀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一脸严肃正直地把手拿下来,也拉过独孤一念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开始撕起来。
可惜这布料有点过分结实,挽云拼劲全力也无法像独孤一念那样撕开,她有点气急败坏,就要上牙咬了。
独孤一念见此,忍俊不禁。他觉得挽云这样像小猫炸毛的样子比笑着的时候更可爱。他拿过挽云手里的衣服:“还是让我来吧。”
挽云努努嘴,为自己身体的羸弱感到沮丧。忽的眼前递来一把剑,是独孤一念的剑。配剑对剑修的意义非凡,挽云紧张地用双手把剑接过来。
细细端详,剑鞘看似朴素,实则是通体乌木缠着黑色的鲛皮,在火光下隐隐显出细鳞的暗纹。抽出一截来,刃口如有一丝寒光流动,剑身如青玉般光泽莹润,锻纹如流动的云岚。
这是一把上好的宝剑,受到剑主精心的养护。
挽云心里犹豫起来。
这一路有未知的凶险,这剑不免磨损,甚至是废了,实在令人心痛。她问独孤一念:“这剑叫什么名字?”
“它还没有名字,剑修这辈子又不是只有一把剑。什么本命剑,不过是及冠的时候找把剑起个名字罢了。”
拼杀至死才是一把剑最好的归宿,独孤一念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挽云耷拉着的脑袋,独孤一念给她弹了个脑瓜崩。“好啦,别多想。既然这剑要准备迎接挑战,那你就好好改造,实在不行就把上面铭刻的篆文改了也可以。”
独孤一念转过身,麻利地把布条接成一条长绳,反复确认它是否足够结实。
挽云也在反复推算自己想的这个半阵半符的灵力通路是否可行。将这阵附剑身上,势必要利用的剑身上原有的刻篆。这样无论成功与否,这剑也算废了。
挽云动手前,心里多少有些压力,生怕辜负了独孤一念的信任。
她回头看向独孤一念,发现他已经在打坐调息,为出去做最后的准备。挽云见此,定了定心神,将灵石嵌入剑身,再用灵力引导阵法中的灵气正确地流转。
挽云全神贯注,生怕有一丝差池。溶洞受外界的影响微微摇晃几次,都被挽云及时地调整化解了。
“呼——”
没有人添柴的火堆已经缩成暗红的一团,挽云屏息凝神将最后一步完成,舒了口气,用袖子拭去额头上先前来不及擦的细汗。
独孤一年也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缓缓睁开眼。挽云捧着剑仔细的打量,听见动静回头望去。
两人对视,多了几分默契。独孤一念拿起脚边的绳头,站起来,走过去。挽云坐下来,把用来模拟推算的树枝扫开。
“你做好了?”独孤一念在挽云身边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