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宴修元没意见。
他方才说的真话,不是哄钟元开心的瞎话。
二老什么都见过什么也不缺,人出现他们就最高兴了。
钟元说的餐厅在市中心。
两人用完餐跑了几个老字号收藏店,知道老两口平日喝最多的是老黑茶,最终挑了一套适配的大紫砂掇只套组。
营养品则问的三舅妈。
三舅妈一听她突然问营养品,就猜到她要送谁了,但她是一个很细致体贴的长辈。
跟大嘴巴的詹安平两模两样。
三舅妈很细心地提醒钟元哪些老人能吃,哪些是要注意不能乱吃的。
这都是给外公外婆买东西买出来的经验。
挂断电话后,钟元小小的反省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对外公外婆不够关心。
对外人尚且能讲究礼仪,对亲外公外婆又何必吝啬那点情意上的付出呢?
过去的拧巴隔阂已经化为托举她走远的石墩,或许有些东西不用算得那般清楚。
钟元给自家外公外婆也买了一份。
又寻了一副花梨木棋具,打算明天给他们俩送去。
“要不要再逛会儿?”宴修元问。
钟元看着他拎满东西的两只手,眉眼间染上盈盈笑意,噗嗤道:“先放回车上,然后去看电影呀?”
宴修元偏头冲她漾起明朗的笑容。
嘴角和眼角细小的笑纹上扬,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栀子花,空气中浮动着清新又暧昧的气息,令人忍不住遐想。
而钟元遐想的结果便是勾他脖子亲了他一口。
但她有点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毛病。
亲完满足自己的冲动就立马退开,自然得彷佛无事发生:“快点快点~~~~最近的一场在两点五十。”
被亲懵的宴修元:“……”
这个亲亲跟几天前的拥抱一样短促迅速,特种兵似的,被对待的那一方先是懵,懵完一喜,惊喜完刚要回应她已成功撤退。
只余下满满的意犹未尽。
宴修元低头看着双手拎着的东西,缓缓抿掉嘴唇上残留的余温。
眼底一片秾色中迅速闪过一抹遗憾。
“钟总您真是雷厉风行啊。”
半晌,他幽幽道。
钟元对男人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找到车,打开后备箱:“唔,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