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逝世,我是指被我找上的智识。原始博士在我的交友方面,跟多托雷不太一样,没什么一视同仁平等不把人当人所造就的宽容感。宇宙太大,星神太多,他能当作人的存在不止我一个,理所当然的,他在友谊上有点占有欲。
「一点是多少?」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扰人清梦都拯救不了我的手时,系统语气凉嗖嗖的,预备让我清醒一下。
「一点就是一点。」
在我旁边有点友谊的距离的一个人形黑影安静的躺着,捏着我垂到床边的手,看样子睡得很沉。
「具体数值呢?」
它非要戳破我的自欺欺人。
「行行行,是100,满意了吧。」
我不再辗转反侧,直接躺下,睡得看起来很安详,正巧避开了一句“你以前的朋友死光了吗?”
午夜场大家还是玛卡巴卡比较好,不要用这么血腥的语气问问题,搞得好像准备用模因对几个人名实施灭绝计划一样。
也不要天天晚上当晚安一样的问,万一我没控制住,不就完了吗?
原始博士近段日子,没做自己的老本行,主要干的就两件事,一是当我的指导老师,二是研究模因,死亡机制是用人名来触发的模因。
为了更好的完成第二件事,他现在在研究4#波尔卡·卡卡目的事迹。
没对仙舟实行超距打击,只能说理智还在,知道我跟丰饶是死敌,仙舟勉强是我爱屋及乌的盟友。
那么他真的那么老实了吗?
没。
他嫌弃仙舟人太多了,我爱屋及乌的范围有点广,决定先给仙舟来一下,算作小发雷霆。我发现得太过及时,他脸不红气不喘说他准备向仙舟投放探测型模因,替仙舟看看灾厄的雏形。
话说得是真漂亮,无害探测性模因他也是真投了。
我们俩个晚上的娱乐活动,就是挤在一条沙发上,看仙舟那边的风平浪静——我的出逃没对仙舟造成太大影响,只些许思潮的冲击,是我跑的太远太怕死,整个宇宙除了仙舟都没什么人知道我出逃的事,就证明仙舟自身的掌控力没崩。
我情绪刚松动一点,人猴子突兀进化成了蛇,鳞片冰冷,吐息都是丈量猎物的体长:“你想回去见神策将军还是尘冥将军?”
感觉说什么这两位都会被记上仇杀名单。
“你非要这样吗?”
我尝试从友谊的角度PUA一下智识令使,但结果嘛,怎么说呢,原始博士挺理直气壮的说友谊本就充满独占欲,他无法容忍我们之间的友谊出现另外一个物体(甚至用了物体这个词,连非生命都要踢开)。
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的神情还是懊恼,懊恼自己对宇宙的奥妙解析不到家,不能同时从过去现在未来三方面打击我的所有朋友,不能让他们“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上次,上次我碰见这种说需要独占欲的情感是什么来着,一般都是爱情吧。
人为了谈恋爱什么都敢说,连誓都敢发,我为了让纯友谊路线上的另一位提升一点容忍度,也是什么都敢说,眼都不眨的就:“你说那些啊,他们不算什么,他们有些人是我孩子,有些是我丈夫,还有些是我情人。爱情方面,想必你就不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独占欲了。”
纯友谊的原始博士确实沉思了好一会儿,杀心也减轻了一点。不同于我说他独占欲时的“一点”,这次,他杀心减轻的,真就一点。
“你孩子名字叫什么?”
“你想杀他?”
“他可以活。”这句话原始博士说的都有点痛苦,是一场十分艰难的爱屋及乌,“我只能留他一个。”
轮到我笑了:“我上次看见被人杀了全家还能原谅凶手的,人是个恋爱脑。”
谁家爱屋及乌的范围这么窄,谁家朋友对杀朋友全家有这么深执念?
我不笑是我面部神经坏死了。
正因为我身边有一个随时准备杀我全家的朋友(?),又准备成为接手我全家对我的关爱的朋友(?),我接下来的交友选择基本上也就固定在仇杀范围。
人跟原始博士没仇,不会碰见我。
我跟人没仇,我不会让人当我朋友。
能同时满足这两样的,我只能想到丰饶民,丰饶令使跟丰饶民是朋友,其实也说得过去是吧?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在这地方能碰到的只有追杀原始博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