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柳绵绵回忆了下,脸上莫名有点热,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被他抱住的时候吧,但是她竟然也已经忘记了当时想要说什么。
她摇摇头:“没什么,大概是不能呼吸了什么的吧。”
想到她不能呼吸的原因,沈维舟表情微滞,他清了清嗓子,点点头,转而说:“南城公安系统力量配备很强,人贩子肯定会被抓住的,其中的来龙去脉,等公安抓到人以后都会审问清楚的。我们已经尽到义务,后面的事情都交给公安吧。”
这是回应她之前对柳锦诗的猜测了。
柳绵绵侧头看了他一眼,叹息:“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样,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
沈维舟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个黝黑小巧的东西,递到她面前:“这是报警器,摁一下中间的按钮,它会发出比锣响好几倍的声音。”
柳绵绵盯着眼前小巧精致的警报器,不敢相信这玩意儿能发出比锣还响好几倍的声音。
她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报警器,捏在手上看了看,跃跃欲试:“真比锣还响?”
,
沈维舟抓住她想要试试的手:“别动!响起来这一车的人都受不了。”
“这么厉害吗?”
柳绵绵略有些遗憾地说,“好吧,我不摁。”
她被抓着有些不舒服,手指不禁在沈维舟掌心动了动,提醒:“你可以放开我了。”
一股酥麻的痒意从掌心一直蹿到四肢百骸,沈维舟慌忙放开手,甚至整个人都往外挪了挪。
柳绵绵:“……”
同一时间,城区某个不起眼的大杂院里。
潮湿逼仄的地窖里,柳锦诗幽幽醒转,睁开了眼睛。
第24章抓到了
空气中满满都是让人窒息的、潮湿而难闻的味道,柳锦诗喉咙发痒,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吱呀一声,地窖顶部的小木门被打开,有人探头看了看,骂了声:“妈的又醒了,这回的麻药效果怎么这么差!”
不过,他显然也没有下来给柳锦诗补上麻药的打算,只是威胁说:“老实点,不然老子下来宰了你。”
啪地,门又关上了。
柳锦诗在黑暗中挪动了一下,她手脚都被绑住了,想坐起来非常困难,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放弃。她想哭喊,想骂人,喉咙火辣辣地疼,最后只发出了几个嘶哑的音节。
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恐惧从骨髓里渗透出来,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朱永齐这个混子胡说八道,为什么这么没有警惕心,竟然会跟着他进入那条没人的小巷,后悔之后,就是恨,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绵绵。
如果柳绵绵没有被认回来,如果柳绵绵没有和朱永齐来往,如果柳绵绵没有在沈维鸿面前戳破她……她又怎么可能会搭理朱永齐,怎么可能会出事?
但是现在悔恨也没有用了,她身陷囹圄,插翅难飞。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未来,柳锦诗害怕地哭出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很短,柳锦诗已经无法判断。地窖的小木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梯子放下来,魁梧的男人一手抱着麻袋一手抓着梯子,爬进了地窖。
男人在墙上摸索了下,啪地,一个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
他看向柳锦诗,见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伸脚重重踢了两下,踢得柳锦诗闷哼了一声,他才啧地一声,嘀咕:“可别装死,死了就不值钱了,麻袋一套给你喂狗去。”
柳锦诗吓得抖了一下。
男人把他带来的麻袋解开,从里面像拖猪崽一样拖出个人。
柳锦诗眯着眼睛,恍恍惚惚中,看到那人一头过肩卷发,身上那件猪肝红的上衣看着非常熟悉,她一直看着那人,终于从凌乱的头发间看清这个人的五官。
柳锦诗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地窖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声音愤怒低吼:“钱老二,你特么的王八蛋,你真是想钱想疯了,你特么神经病,你掳谁不好,你干嘛把我妹妹掳来?!那是我妹,我唯一的亲妹!”
听到这个声音,柳锦诗“呜呜呜”地低叫起来。
是朱永齐,是朱永齐这个王八蛋!
地窖上方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你答应好的至少两个货,现在我们只搞到了一个货,另一个还把我们的人给弄进去了,你说怎么搞?”
“亲妹妹怎么了,呵呵,做我们这行的,谁没搞过身边的亲戚朋友?最好搞的就是亲戚朋友。哦,不对,最好搞的是自己的娃。你问问钟婶,她闺女去哪儿了,她孙女儿去哪儿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