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裴舆清也苦恼起来了:“老婆,你能在妈妈面前说些我的好话,不要让她讨厌我嗎。”
程思远被委以重任,倍感压力。
但他很有责任感。
为了裴舆清和妈妈的关系,也要振作起来,维护家庭关系!
……
程思远还是担心:“我做不到怎么办。”
这根本算不上反抗的坦白,已经够让他为难。
裴舆清:“那就做不到呗。”
程思远看裴舆清:“那你和妈妈的关系……”
裴舆清假装叹气:“改口费都给了,妈妈应该也不会坚持棒打鸳鸯吧。”
程思远为自己的软弱和惯性思维、懒惰,感到内疚。
他说:“我很不好。”
裴舆清:“哪儿不好?”
程思远说不出来。
他还是看裴舆清,似乎指望裴舆清帮他归纳总结。
裴舆清总结不出来,他问:“是因为觉得自己让妈妈难过了嗎?”
程思远点头。
而且,他被困在这里,不知道怎么解决一直存在并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
裴舆清说:“那我岂不是恶贯满盈。”
程思远:“你没有!”
裴舆清:“那你也没有。”
他圈住程思远的腰,“你不同担心,你光是存在,就已经够我们感到幸福了。”
“如果你愿意直面这些,妈妈也会为你的成长高兴的。”
程思远:“会吗?”
裴舆清:“当然。”
程思远被安慰到,又非常敏感害羞的捕捉到一个用词,询问:“我们是指誰?”
裴舆清一个个数给他:“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同事、律所前台……”
程思远等不到想听的那个人,眼神逐渐黯淡,听到同事和律所前台后,更是忍不下去了,他说:“律所前台——怎么会有人因为同事感到幸福!”
裴舆清故作遗憾:“好吧。同事间確实很难生出什么友好念头。”
程思远:“那还有吗?”
裴舆清:“那还有谁?”
程思远:“……”
好吧。
没有就没有吧。
但他其实,確实因为裴舆清的存在感到幸福。
程思远害羞,他埋——
程思远不追问不生气,当事人裴舆清觉得无趣,把他的脸掰上来:“怎么不接着问我?”
程思远逆来顺受:“不是没人了吗?”
裴舆清:“……”
非要开玩笑,现在好了,被开除人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