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就被贺承泽批评过,她因为官职把人分三六九等。
这回,她不敢直接称呼贺承泽叫贺旅长了,也免得被他发现她偷听的事。
贺承泽耳朵动了动:“有事?”
田卉四处张望一下:“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贺承泽站着不动,脚下跟钉了钉子似的:“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田卉眼珠子转了转:“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是关于你妻子跟孩子的事。”
贺承泽想到她毕竟是医院里的护士,可能真有重要的事,眉头皱了皱:“行吧。”
田卉带着贺承泽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她脸色羞红,解开了护士服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贺团长,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
不得不说,田卉的身材还是挺有料的,解开两颗扣子,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诱。人。
若是一般的男人,看到这幅美景,早就缴械投降了。
田卉也很懂得说话的技巧:“我真的很仰慕你的为人,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在你妻子坐月子的时候,替她服侍你一段时间。”
说这话时,她脸色红得滴血,显然也明白这话是极为羞耻的。
但话既已说出口,她的心意绝不改变。
贺承泽可是旅长,人年轻有为,长得又帅气,旅长还不是他的终点,她去哪才能碰到这样的潜力股。
她如果做了第三者,以后这件事被人发现了,可能有人会背后笑话她不知廉耻,也可能会变着法辱骂她。
但那些人在她面前,还不是得点头哈腰,低声下气。
这个道理,她直到前世四十岁的时候才明白。
上辈子,她无意中看过一个相亲节目,里面有个女人说过一句名言,宁愿坐在宝马车上笑,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哭。
她跟其他人一样,嘲笑这个女人拜金,竟然为了钱连真爱都不要了。
可当自己的婚姻过得一地鸡毛了,她才发现,那个相亲节目里的女人说的是对的。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贺承泽,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如果她跟上辈子一样,选同样的老公,那她还是一头勤勤恳恳干到死的老黄牛。
但是如果她攀上贺承泽,这个以后身份地位会高到,说一句话就能把她调到更高更清闲的职位,改变她人生的男人,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想着,她伸手想挽住贺承泽的胳膊:“你放心,我会保密,这件事不会被你爱人发现的。”
贺承泽像被烫到似的迅速躲过她的手,甚至往旁边挪了一步。
他厌恶地道:“你说够了吗?”
田卉愣了一下:“啊?”
贺承泽:“说够了是吧。”他冷漠地扫田卉一眼,“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会跟你们护士长,你们军医院的领导复述一遍,看看他们是个什么反应。”
田卉急了:“不是,我是说真的啊,我真心的仰慕你,想服侍你。”
“我也是说真的。”贺承泽道,“我真心的恶心你,厌烦你,要跟你领导告状。”
他原本以为,田卉只是对他的外表、职位有滤镜,高看他一眼,带着点小女生的崇拜。
没想到这人这么恶心,居然说出要在姜雪怡坐月子的时候服侍他。
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他的妻子在产房里,拼了命的替他生下一个儿子,他要是趁这个时候跟其他人苟且,那他跟人渣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理都不理田卉,转身便走了。
留下田卉一人跪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贺承泽走出角落,第一件事是先去厕所洗了个手。
虽然他躲得快,但是不免被田卉的指尖碰到了胳膊。
贺承泽一连把胳膊上被碰到的那块皮肤洗了三四遍,才出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