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齐小豪跟祝昌昌,两个小男孩,屁股底下就像长了钉子似的,一刻也坐不住。
钱曼尝了一块小老虎米糕,笑道:“是吧,我之前就跟姜嫂子夸过。”她看了看小包子,小包子如今长开了不少,“你们说,小包子是更像妈妈一点,还是更像爸爸一点。”
“儿子像妈,肯定是更像姜嫂子。”
“依我看啊,是眼睛像姜嫂子,鼻子像贺副旅长,简直捡了两人的优点长。”
“可不是嘛,贺副旅长跟姜嫂子,郎才女貌,相貌是咱们大院出了名的好,难以想象小包子长大以后会有多俊,指定迷死不少小姑娘。”
祝昌昌噗嗤一下笑出声,钱曼问他:“你笑啥。”
祝昌昌说:“小包子哪里像姜阿姨了,看这五官,看这气质,明明就是贺叔叔的缩小版,”
姜雪怡听完,把小包子放在贺承泽旁边,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一对比,别说,还真有点像。
祝昌昌拍拍祝团长:“爸,你看小包子,你就想象他顶着这个三头身,去军营训练,坐贺叔叔的办公室,是不是就觉得可乐。”
祝团长想象了一下,噗嗤一下笑出声。
不行,这画面太有喜感了。
姜雪怡抱起小包子,掂了掂,长得比较像谁又或者好不好看,都不重要,反正都是她生的崽。
不得不说,小包子的手感很好,胖乎乎的小手跟藕节一样,又软又滑,抱起来就像一坨软绵绵的肉,一点也不硌人。
而且夏天抱着凉兮兮的,冬天抱着,就像抱着个热水袋一样。
真是个冬暖夏凉的乖宝。
来吃乔迁酒的人,都带着小孩。
以孔团长的职级,能请的也都是跟他职级差不多的人。
而跟他职级差不多的团长们,个个都有家属随军,不然也不能申请到部队大院宿舍的房子。
以至于个个拖家带口的,十分热闹。
孔团长看着这一圈的小孩,又看了看冷冰冰的薛君,心里的一团热火仿佛被冷水浇灭了。
方琴突然看向孔团长,八卦地问:“孔团长,你跟薛嫂子,结婚几年了?”
孔团长呼吸一滞:“八年了。”
“八年?”刘璐挑了挑眉毛,“你们是不是有孩子放在老家,没带过来随军啊。”
钱曼:“这可不行,老家的教育条件,说到底还是没有咱们这边好,有条件的,还是把孩子送过来,以后学习也跟得上——”
薛君打断她,冷冷地道:“我们没孩子。”
钱曼卡壳了:“没、没孩子?”
赵团长眼睛滴溜溜地转,目光不怀好意地往孔团长下三路瞄。
该不会,是身体哪里有问题吧?
孔团长顶着一干同僚或大胆或隐晦的打量目光,脸色涨红地小声辩解道:“这个……部队事多,我们两地分居了很长时间,没孩子,不是也正常么。”
“哪里正常了。”祝团长心直口快地道,“你上回不是还跟我说,薛嫂子已经随军五年了,五年了,都没整出个孩子?”
祝团长语重心长地道:“要不,你俩去医院看看吧,生育问题可是大问题,不容小觑啊。”
孔团长两眼一黑,差点昏阙过去。
他是看祝团长平时沉默寡言,才跟他多说了两句。
没想到看走眼了,说好的守口如瓶呢,守的是广口瓶啊?
祝团长还觉得自己做了件提醒人的好事,他可真是一个关心战友的好人啊!
钱曼在桌子底下使劲踢他的脚,疯狂给他使眼色。
祝团长:“哎,你踢我干嘛?”
钱曼翻白眼,这货真是没救了。
方琴努力憋着笑:“咱们部队大院宿舍,哪家哪户不是生了三个、四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