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音喝得早,身子骨也弱些,几口直灌胃中,已经让她难受得犯迷糊。
她挨着矮案,纤薄的身子打着颤,低低喊着热,里衣也被矮案蹭松了小片,被烛光照出半边玲珑锁骨,细细的小衣系绳挂在柔白的肩上。
她很不好受,又热又痒,衣襟没遮住的肌肤都泛着潮红,肩上已经挠出了两道鲜红血痕。
“别,别挠……”
慕相玄勉强定住神,想要帮她提起滑下的衣领,可刚捏住她的领子,指尖就颤抖着不听使唤。
好似骨缝中都有种灼人的渴意,无时无刻都啃噬着他,催着他勾指挑开她小衣的系绳,催着他将手掌探进她的衣料里……
……等等,不可以。
慕相玄仓皇徹回手,立即攥紧自己身侧的衣袍,用力得连指节都绷出青白色。
身边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
她往前靠近他,手掌抵在他膝前的地面上,抬头望向他时,双眸迷离得难以聚焦。
她迷蒙地唤出名字:“……相玄?”
慕相玄闻见她唇齿间溢出的橙花气息,香得像雾一样,缱绻地引着人去缠绵探索。
他难耐地低头喘了声。
清音似醒未醒,迷茫地对着他:“……嗯?”
少年被酒水溅湿的衣袍已经泄露出狼狈,他难堪地偏过头,避开她探近的脸庞。
……他知晓那酒里有何不对劲了。
带来完全无法压制的变化,勃发的破坏欲,想要看见她另一种模样的低劣欲望……
他该尽快起身离开,可双腿完全拔不动。
那蛮横的药性在他血液里发芽壮大,禁阻着他离开,逼迫着他寻近馥软的雪地,就此扎根,扎得根深蒂结。
她还预知不到危险地靠近他。
“清音……”
他的嗓音低得微哑,滚烫的手掌抚上少女柔软的脸:“走得动吗?”
越清音恍惚着点点头,看见他如释重负地笑笑。
他的手抖得厉害,语气却竭力温柔:“你离开这,好么?”
越清音又点点头,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
她晕头转向,只记得自己狠灌了几口酒,现在渴得如被烈火干烤。
相玄让她离开,对的,她该去找口水喝……
然后还未完全站直,腕间就钳上一道箍力,坐在地上的少年将她用力拉了回去。
她腿上的力气骤然散去,晕乎乎地栽进他的怀里。
慕相玄搂住她,沉乱地喘着气,猛然闭眼扯好她的衣领,狠骂自己糊涂。
她也喝了酒,又不清醒,他怎敢让她这样离开,万一出了什么事……
可她留在这儿,就不会出事了吗……
怀里的少女似乎发现了清凉舒适的窍门,无意识地往他胸膛上贴,细腻的指尖也不安分,轻点轻划过他的下颌,抚摸过他的脖颈……
慕相玄近乎可耻地捕捉她指尖带来的触感。
甚至说不清,他有没有希望这触感可怜可怜他,然后心软地落去别的地方……
火蚁噬心般的灼烫越来越猖狂,血液翻涌得似乎皮肉下有活物窜跳,慕相玄额角青筋暴起,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骨子里的劣性了。
他重新睁开眼睛,低头看见她将潮红的脸颊半埋进他怀里,浓长的眼睫毛像扇子扑簌着。
……她满心满意地信任依赖他,他却要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对她用强么?
他克制住呼吸,搂着她坐起来了些。
越清音本能地渴望贴近,还想抬手勾住他的肩,却被他使劲压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