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终于勉强清空嗓子里的哽咽,才颤声安抚道:“自然是你的。”
“只是、只是遇上了,说了两句话……没有别的!”
他咬着她的肩头,布料洇出一小团湿痕,可能根本没听进去。
许革音又推他,“门还没关,你不要胡来!”
回应是冷哼一声,祝秉青又叼她的颊肉在唇齿含磨,“你那陈大人的令牌都不曾带,会回来拿么?”
许革音闻言狠狠一僵,也顾不得阻拦他了,压着抖颤的音线道:“先将门关上!”
两扇槅门各敞一边,更里面的窗户也不曾关,风过穿堂,许革音额头上的热汗乍然一凉。
祝秉青眼皮往上一掀,向外挑了挑眉,启唇咬住佩了耳珰的耳垂,手抚上脊骨,更压向自己。
“好阿煦,看看外面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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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远钧遇见几个刑部同僚,正结伴准备去对面的摊子上吃饭,耳边敲响的玉石声引起了注意。
旁边有人笑道:“你这花孔雀,一天究竟要往身上缠几个玉佩!”
陈远钧闻言转头看向被调笑那人的腰间,道:“你这个倒同我今日佩的相似,但我这个却不是在应天府买的,是我母亲找了料子请淮扬那边的匠人凿的。”
正将手放下去捞玉佩,却只捞起来孤零零的一根绳子。
“哎呀!我又将令牌落下了!”陈远钧看着手里落单的玉佩,停住脚步道。
同僚便哄笑起来,“你这究竟是第几回了?这次你再被拦着,我们可不管你!”
门口的门吏很是古板不知变通,若不佩戴刑部令牌,是万万不可能放行的。
陈远钧抬手点他们,摇头笑骂:“真是好不仗义!”
转而又道:“你们先去罢,我回去取一趟。”
正是午饭的时候,刑部院落里少人,偶尔有交谈声传过来,也是闲暇时的轻松愉悦。
陈远钧脚步略疾,看了眼未铺青砖的草地,还是迈上去抄了近道,脚陷进柔软的草里也没了声息。
从草地上下来刚踏进景门,听见熟悉的女声带着颤音。
他其实很知道自己该止步于此,哪怕是她受了夫家的训诫也与自己无关。
但还是轻声往里迈了两步。
——随后他对上祝秉青阴鸷的眼神。
他的唇角牵起微不可察的嘲讽弧度,叼上那正晃荡的耳坠上的软肉,耸动间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