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又一月,那就是一年。
一年复一年,一年又一年,那就是,一辈子。
司让有些颓然,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想的太好了。
望着依旧没有多问一句的简童,司让唇边扯出一抹苦笑。
她,太理智了。
终究,意难平,心难安。
司让闷闷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简童没回答,司让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容上的神色平静无澜。
心,渐渐沉了下去。
眼角余光瞥到已经快近到身前,来带他走的一行人。
司让脱口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沈氏,还有我,双方要打一场商战,你会怎么做,会。。。。。。视若无睹吗?”
话出,司让才觉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而问的是什么。
简童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倒是一愣,心里无奈叹了口气:他知道,他终究,还是想要抓取那不可得的一丝在意。
便眸光灼灼紧盯着女人。
简童眸光清澈,静静地看着对面面带淤青的司让,没有立即回答,司让被女人那双清澈洌洌的眸子盯得心里有些忐忑的时候,女人沙哑的嗓音才徐徐响起:
“你知道的,我昨天硬闯了沈氏大楼。”
司让不明所以,眉心微微蹙起,不明白,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疑惑之余,就听简童沙哑的声音不复冷清,夹杂上一分笑意地说道:
“放心吧。”
司让身高高,简童够着手拍拍司让的肩膀:
“放心,你们两方打商战的话,我再闯一次沈氏大楼,这个我有经验,不怕。我用开水浇死他们家的发财树。”
司让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
“噗嗤~”
一早上的沉闷,不,或者说,从昨夜开始,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沉闷,郁闷,沉重,在这一刻,奇迹般地舒缓消失。
也许只是短暂的,但,此刻,这所有经过一夜堆积酝酿的压抑,消失无踪。
分明不是少年人了,分明此刻衣衫皱巴巴脸上挂了彩,但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笑得像个大男孩,是此生最无虑的模样。
他的身上,昨夜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大山并没有消失,阳光却从头顶照了下来,一切,从阴郁变得明朗。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这样的话,多么幼稚。谁家商战浇死发财树的。
但,这就,足够了。
司让的余光瞥到了,五六米开外,司机领着一行黑西装的保镖,出现了。
笑得像个大男孩一样简单纯粹无虑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直至,眉心再也没有了舒朗。凝重,取而代之。
司机,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少爷,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