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虎画猫,有模有样。
她远高于常人的学习能力,给了甘浔一场美好的体验。
女人的唇绵软而温柔,被夏风吹拂得暖热湿润,即便没有几分真心,被耐心对待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幻觉里的幸福感。
甘浔意识迷离,心里想的远不止接吻,但她克制着自己,同时几乎下意识地张开了唇,引诱更深的探索。
赵持筠在感觉到以后,像受惊一样,迅速退开了。
她用羞赧欲滴的眼神看了眼甘浔,带着不可置信,像才发现两人做了什么一样,猛一下站直了。
然后转身,快步进了洗手间。
甘浔也后知后觉地,再次为自己的表现懊恼,疯了吗,亲一下不够,还想要热吻。
她不敢去揣测赵持筠是满意了,还是更不开心了。
后来她猜,赵持筠应该还算满意,起码跟她接吻不影响心情。
因为赵持筠出来后跟她说:“甘浔,你很好亲。”
甘浔在那一瞬间僵硬住了。
她像一个在孩子叛逆期时自我反省的母亲,仔细地思考成长过程中,究竟哪里出现偏差,导致孩子性情大变。
然后她想起来了,这事主要怪在许颜颜还有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身上,或许还有常常乱开玩笑的崔璨。
这些人给了赵持筠很坏的影响,让赵持筠误会她们现代社会的风气。
偏偏赵持筠是一个学习能力强的人,她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并愿意按照这一套跟人相处。
甘浔刚好是那个她最放心,最不反感的人。
甘浔为此觉得愧疚。
同时,很爽。
她一直在偷偷回味,跟赵持筠接吻很爽,只是她没有勇气说出“赵持筠,你很好亲”这种狂野的话。
在这个晚上,赵持筠洗完澡后换上了新的睡裙。
她应该只是觉得不愉快的事情过去了,想穿新衣服了而已。
她没有招惹甘浔,端着水杯从客厅里翩然而过,周身皮肤白得耀眼,裙边生着诱人的风。
甘浔还是没有回房间睡觉,更不敢了。
但是她做了一整夜不堪过审的梦,又茫然又痛快。梦是潜意识的一种释放,所以早晨醒来,她先去洗了个澡。
吃早餐时,甘浔被赵持筠问,可不可以带她一起去。
甘浔跟她说话,但努力不让自己盯着她的唇,拒绝了她:“路程远,而且社交很无聊,你在家等我。”
赵持筠没有坚持。
她独自出门,先骑车,然后乘坐地铁,最后走了几分钟路,来到一个叫橡树庄园的别墅小区。
登记,并且打了个电话之后,才被允许进去。
这是甘浔第三次来到这,仍不熟悉家中布局。
她跟着佣人进到客厅,一个身穿睡袍,一看就是才起的妇人在餐厅吃早饭。
“来了,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
甘浔礼貌地对她的继母庄萍说话。
庄萍只比甘浔大十三岁,跟甘浔父亲结婚十年,是其第二任妻子。
甘浔对她很不熟悉,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感受到这是一个跟她父亲很配的女人,难怪能彼此忍受十年。
“那也过来坐。”
甘浔坐下,隔着长长的餐桌与她面对面,看见她身后落地窗外的青草和花圃,走神地想,要带赵持筠去一次湿地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