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记者:“你近期最后悔的一笔支出是什么?”
“房子。”甘浔说。
“为何?”
甘浔郁闷:“一人一个房间挺不好的,我想跟你睡,都得申请。”
赵持筠在黑暗里笑得很轻盈:“为何想跟我睡?”
“因为睡在一起很快乐。”
“因为喜欢啊。”
“可你前几日……”
甘浔吻住她的唇,“哪有这样一直翻旧账的,赵持筠,除了那几天,我一直想与你亲近。”
“为何那几日不想?”
赵持筠自己才是问题最多的人吧。甘浔也不想敷衍她,“我们可以改日再聊,我会告诉你。”
“现在,我想说,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你,我会担忧,自私地希望你只看见我,不要离开我。”
“过*去未来我管不了,起码在这个时空的时候,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甘浔已经猜到,赵持筠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惩罚她之前的冷落和逃避,加上不轻易允诺是赵持筠的习惯。也准备好了更多的劝说准备发挥。
“好。”
唯独没想到赵持筠会直接答应。
轮到甘浔语塞了。
赵持筠贴近她的枕头:“我答应你,甘浔。”
“谢谢。”词穷的甘浔说。
“你是非要我不可,还是既然同一个屋檐之下,要要也无不可?”
“当然是非要你不可。”
甘浔急声答完,又补充:“你在这里的时候。”
“如果不是因为有好感,都不会一个屋檐之下,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也挣扎很久。”她才不会只是因为有个美女在身边,就随便谈谈,因为她没有那么多资本,这两个月已经一贫如洗。
赵持筠吻她的唇。
甘浔在被动后掌握主动权,很久以后,停下,有些难以自持地问她:“我能不能,摸摸你?”
赵持筠缄默无声。
甘浔小声:“像上次那样,我轻一点。”
赵持筠想了想,以重新吻上来代表了愿意。
不过甘浔食言了,跟上次不一样。
抚摸了片刻丰腴之后,在赵持筠软得像棉花糖一样抱紧她时,甘浔把手从衣裙下伸了进去。
不再隔着衣料的抚摸有着毒药般的后效,险些让贵人失去骄矜姿态,仿佛被掌控在对方手里的,是她的心。
裙衫不整,她几乎袒露在黑夜里,冷气从房间一角侵袭而来,唯有甘浔怀里才能汲取到温度。
她的声音跟姿态,都给了甘浔莫大的错觉与鼓励,理智被切割得碎不成章,再也没有长篇大论的道理。原始的欲念占据高点,操纵着她,低头亲吻在那片柔软上,没有等得及请示。赵持筠抱住了胸前的头,矛盾地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摁住。
她喊甘浔的名字,用自己也没听过的语气和音调,好像蜂蜜没有加水后被喉咙吞咽下去,黏腻的,甜润的,难以承受的。
最后,把手拿出来时,甘浔蹭到了赵持筠腰间的内衣边缘,差点就此失控。
她想触及更隐私的地方,又怕彻底吓着赵持筠。
这个晚上,她们都去换了一遍内衣,谁也没多说谁。
隔日一早,甘浔轻手轻脚地早起,拿走了桌上的信件。
赵持筠平躺而眠,头微微偏向甘浔的枕头,睡态困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耗了她太多精力。
甘浔在做早餐的等待时间,打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