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走过去,把门打开,没看见甘浔,门就开在那里。
想起一事,“今天你可有跟甘浔说什么?”
李姝棠神色稳定:“是聊了几句你的情况,怎么了?”
“无事,只是看她今日情绪不高,想来是担心我。我希望你说的都是有边界感的话,毕竟我们聊了这么多。”
李姝棠直接走到她面前,用低哑的嗓音不满道:“原来是为她来告诫我,我是不知边界,只知利弊和以你为先,至于是否越界,你去问她便是。”
“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她瞧不上也不肯认,你若也瞧不上,便算了。”
李姝棠越说语速越快,今天本来就让她恼火了。
说完就走出去。
“你生什么气啊?”
赵持筠奇怪,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上前拦她,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我只是问问,并非问罪。”
甘浔出现在她们面前。
眼看着赵持筠追着李姝棠从房间出来,还上手去拉了。
她没有说话,直到赵持筠松开手,为难地看了眼不太高兴的李姝棠,最终向她走来。
“我好了,可以走了吗?”
李姝棠已经走了。
赵持筠点点头。
甘浔启动车子,“先回去,火锅晚一点再看。”
“好啊。”
赵持筠心不在焉道。
路上,她在想今天的对话。
她怎会想不到,任何的所得都是有条件的。
李姝棠弥补了人家对女儿的思念,得到了权势名利,便要做人家女儿该做的事情,便又有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
她原先担心,李姝棠与尹哲只是门当户对与利益互换,一丝情分都没有。
因为李姝棠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个在爱情里的人。
作为故交,她不希望李姝棠在这个世界还是这样。
过去她们没办法,她们生来就接受供养,只有听从的份。
现在,她们可以不那样过,只要李姝棠不同意,她大可不必接受这一切。
但她也知,姝棠心高气傲,必不会接受旁人的指点。
于是姝棠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似是而非地扯了一会,她也只能装作不知情。
但答案已明了了。
在这种情况下,在她孤立无援的境遇下,自己所说的边界感一词,许是伤了她。
“在想什么?”
甘浔冷不丁地开口。
“姝棠的事。”
甘浔说:“嗯,她生气了,你是在想怎么哄吗?”
“想打电话还是见面说?”
甘浔控制不住自己的阴阳怪气。
好在赵持筠的心思今天根本不在她身上,也没有听出来。
“并非她生气的事,而是她跟尹哲订婚,也许不是出于爱情,我在想,她若是不喜欢,可以反抗。对不对?你们这里不是更自由吗?”
甘浔打了方向盘,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你是想劝她退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