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会告诉甘浔,姝棠已经改了许多旧思想。
“她不恐同了?”
赵持筠说:“应当不了。”
“你觉得她真的直吗?”
甘浔问她。
赵持筠飞快地看过来一眼,以至于来不及掩饰那双漂亮凤眸里的情绪。
她的意思是,如果李姝棠不是直女,我当初会追求失败吗,现在会跟她朋友一样相处吗?
不过下一秒她就收回去了,认真地告诉甘浔,“她直啊。”
甘浔想说,多亏你以为她是直的。
忍住了。
期间,赵持筠还发了一次跟甘浔晚上去骑车的朋友圈,是她为数不多的更新。
其中有张照片,她们俩靠在一起,在筛了路灯光的婆娑树影合照。
般配。
甘浔在评论区评价。
那一刻她由衷感到幸福。
她从赵持筠的手机里看到,这条朋友圈没有屏蔽任何人。
赵持筠是个端水大师,她既没有放弃李姝棠这个故人,也没让对方如愿,还很叛逆地强调了情感状态。
甘浔在当下很爱她的自我,赵持筠在乎别人感受,同时不是会牺牲自己的性格。
反省之后,甘浔还是会认为自己对感情的界限太过严苛,还可能存在一点不该有的自卑。
她虽然各方面不算坏,不是习惯自卑的人,平时仗着心态好,对外界不关心,乱想的时候不多。
但跟赵持筠在一起,无意间出现意识不到的自卑也很正常,跟追她的人多不多没关系。
才会斤斤计较。
她看过一些情感案例跟心理分析,很多感情本来好好的,就是有一方太敏感计较了,才会走向破裂。
因此,跨年的当夜,赵持筠没能跟甘浔一起过,甘浔也没有神经兮兮。
李姝棠约了个教授大师级别的权威人士,安排赵持筠一起见。
原因是她最近在想办法帮赵持筠完善二十多年的履历。
很多不一定要白纸黑字写在哪里,但是谈论起来需要有,那做做功课再正常不过。
只有一张身份证不够,全是破绽,也不好进行发展。
于是这些相关人员,赵持筠见了许多。
赵持筠愿意配合,其实是为最坏的结果做打算。
若她这辈子都无法离开,合理的身份很有必要。
她没有言明,怕给甘浔并不确切的希望,倘若哪日再离开,甘浔就更难过了。
于是甘浔近期常常听到她们讨论一些不够平民的高级词汇,和一些新增行程。
比如赵持筠开始系统正式地上课,学习,参加社交活动。
有时活动在高尔夫场,有时在李姝棠的公司,有时在饭局上也不足为怪。
赵持筠入冬后减少了书苑的课程,这一点,甘浔是知情人,赵持筠问她可不可以。
甘浔说当然。
甘浔不反对她的任何规划,赵持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她不抗拒这一点。
李姝棠说的那些她不喜欢但也承认,大多是对的。
就她自己而言,还因为被上司许诺了一个更高薪的职位,在为*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