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陈黄皮却和这黄铜油灯合起伙来忽悠这弱水黑河之神。
一时间,杜如归竟有种错觉。
这弱水黑河之神,是个从十万大山刚出来,虽说存在的时间许久,但心思没有那么深沉,是个淳朴的山里娃。
而陈黄皮和黄铜油灯,则是心黑脸厚的外界贼子,把这弱水黑河之神吃的死死的。
“咳咳……”
杜如归故意咳嗽了几声:“这位河神,老夫说句公道话。”
那弱水黑河之神立马看向了过来。
它的神色阴冷,它的目光残忍。
这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人说的话它信不过。
要不是这人跟在陈黄皮身边,它已经忍不住上去一口将其脑袋咬下,细细品味了。
要知道,它从十万大山跑出来以后,可是没怎么敢抛头露面,也就最近觉得安全了,才逐渐试探性的现身。
陈黄皮看了一眼杜如归。
他心中一动,立马怒道:“杜如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看来,我是在诓骗河神不成?”
杜如归冷冷道:“陈黄皮,老夫与你虽说有约定,但也不是你的胯下走狗,这京城谁不知道老夫杜如归想来嫉恶如仇,眼里见不得任何沙子。”
此话一出。
弱水黑河之神有些迷茫了。
听这杜如归的意思,陈黄皮的确准备忽悠自己?
嗯……这杜如归是个好人。
那就等他和陈黄皮分开,自己吃他的时候让他少些痛苦。
黄铜油灯不可置信的道:“杜老头,我们待你不薄啊!我们也没骗这河神,观主真的没法从十万大山里出来。”
杜如归道:“老夫这人公允,虽不知你们是不是在骗这河神,但这事有个公道的法子能解决。”
弱水黑河之神道:“先生请讲明白一些。”
它已经叫上了先生。
足以见得其倾向。
这让陈黄皮和黄铜油灯神色微变。
杜如归道:“说来也简单,它们不是说,观主听不到吗,那让它们说些观主的坏话不就是了,老夫虽不知道观主是何等存在,但尔等如此畏惧,想来是有其独到之处。”
“若是不敢说,那便是怕了,是在说谎。”
“先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弱水黑河之神闻言,欣喜的走上前,流着口水,贪婪的在杜如归身上一扫而过:“若不是将你化作邪异,会使得你失去自我,我都想让先生与我相伴了。”
杜如归拱手笑道:“河神抬爱了,老夫不过是仗义执言而已。”
“嗯,你很仗义。”
弱水黑河之神说完,便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陈黄皮和黄铜油灯。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们要是不说观主坏话,那就是假的,是在骗自己。
自己绝对不会将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陈黄皮见此,无奈的道:“人是人,邪异是邪异,你这河神不信自家人,反倒是相信他人,你让我很失望。”
说罢,他冷着脸道:“但我可告诉你,我的确是将你当家人对待,不曾有骗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为自己证明。”
陈黄皮抬头看天,大声的道:“天道在上,我陈黄皮在此发誓,我师父陈师道若是能出的了十万大山,便叫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