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尴尬不已,腰弓得像个虾米,对晚余伸手作请:“奴才错了,娘娘请上轿吧!”
晚余看着他,却没有立刻上轿,扶着紫苏的手回了屋。
小福子以为她到底还是回去梳妆了,谁知道她再出来时,衣裳妆容都没有变,只是鬓边多了一朵白色绢花。
花朵大而繁复,形似牡丹,簪在她黑漆漆的发间,衬得云鬓越发黑亮,脸颊越发瓷白,有种触目惊心的哀婉之美。
小福子看得心惊,什么也不敢说,毕恭毕敬地扶着她上了软轿。
轿子出了承乾宫,往。。。。。。
**凤仪殿,夜色深沉。**
苏瑶披着一件素色披帛,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之上。她的心绪如潮水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赤风的信,字字如刀,刻在她心头。
“真正的敌人,从未露面。”
她知道,这封信不是警告,而是遗言。
赤风已经死了,而他临死前,仍不忘将最后的情报送入她手中。
她闭了闭眼,心中一片清明。
北狄残部,与朝中内应勾结,图谋不轨。李崇远之死,不过是风暴的前奏。
她不是棋子,也不是旁观者。
她是皇后,是这场局中唯一的破局者。
“娘娘。”赫连拓悄然走入殿中,低声禀报,“属下已命人暗中查探,李崇远死前曾召见过一名神秘人,身份不明。”
苏瑶缓缓转身,目光沉静:“你可查出那人是谁?”
赫连拓摇头:“对方行事极为隐秘,属下只查到,他来自宫中。”
苏瑶神色微动:“宫中?”
赫连拓点头:“且极有可能,是御前之人。”
苏瑶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看来,赵景辰身边,也不干净。”
赫连拓皱眉:“娘娘,此事若属实,恐怕……”
“不必说了。”苏瑶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继续查,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赫连拓应声退下。
待他离去后,苏瑶缓缓走到案前,取出赤风的信,轻轻摩挲着那熟悉的字迹。
她曾是赤风的义女,也是他一手培养的暗探。
如今,他已死,而她,必须继续走下去。
她知道,明日的册后大典,注定不会平静。
有人想借机除她,也有人想借此动摇皇权。
但她更清楚,赵景辰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而她,必须比他更快一步。
**次日,晨光初现。**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掩盖不住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