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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 第488章 什么都不怕了(第2页)

第488章 什么都不怕了(第2页)

当晚,她在灯下提笔,撰写《贞元实录?补遗卷》,将所有新证逐一录入,并附亲笔跋文:

>“历史如河,若任浊流掩清源,则后世必陷迷途。今我以凡人之躯,执残卷、唤亡魂、集碎语成章,非为扬名,只为还天地一个清明。若有来者读此书,请记住: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塑造未来的模样。”

写毕,她将书稿封入木匣,交予程砚:“送往七十二州,每座传音塔下埋藏一份。百年之后,若有人掘出此书,愿他们仍敢翻开,仍愿相信。”

数日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在长安爆发。街头巷尾传言四起,有人说这是皇后冤魂作祟,有人说这是晚芜施法报复朝廷。恐慌蔓延之际,竟有官员提议封锁城门,禁止“妖女”进出。

然而就在第三日深夜,一名垂死的老太医被人抬至铃屋门前。他气息微弱,却执意要见晚芜。

“我……我曾是裴允衡的心腹医官……”他断续道,“我知道……他知道皇后并未真正死去。”

晚芜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老人艰难喘息:“那夜她确实难产重伤,但并未断气。裴世衡怕她苏醒后揭发调包阴谋,便命我在药中加入‘梦眠散’,让她陷入假死状态,再对外宣称薨逝。她的身体……被秘密送往终南山一处隐寺,由专人照料……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整个屋子陷入死寂。

阿阮吓得抱住晚芜手臂,小脸发白。程砚握紧刀柄,眼神凛冽。

“她……还活着?”晚芜声音轻得像风。

老人点点头,又咳出一口黑血:“地址……藏在一本《黄庭经》注疏里……只有我能打开机关……求您……救她……我也……不想再做帮凶了……”

话音未落,老人头一歪,溘然长逝。

翌日,晚芜率队启程前往终南山。山路崎岖,风雨交加。行至半途,忽闻身后马蹄声疾。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披斗篷、覆面具,仅露一双眼睛,深邃如古井。

他勒马停步,从怀中取出一只断裂的陶埙,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不留一语。

晚芜俯身拾起陶埙,指尖触到内壁一丝刻痕。借火光细看,竟是两个小字:**“去吧。”**

她心头巨震,几乎站立不稳。

程砚扶住她,沉声问:“是他?”

晚芜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那只残埙,仿佛握住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未曾说完的告别。

三日后,他们找到那座隐寺。寺院荒废已久,杂草没膝,唯有一间地室灯火未熄。推门而入,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卧于榻上,面容枯槁,呼吸微弱,但眉宇间依稀可见昔日凤仪之姿。

“母后……”晚芜跪倒在地,泪水决堤。

老妇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嘴唇微动:“你……回来了?”

“是我,女儿回来了。”晚芜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老妇费力抬起手,抚上她额角的伤疤,喃喃道:“我的孩子……受苦了……我一直等着你……等你说出真相……”

那一夜,母女相认,二十年沉冤终得昭雪。

三日后,太后苏醒的消息传遍天下。百姓奔走相告,有人焚香祷告,有人痛哭失声。而裴氏宗族闻讯震动,连夜欲逃,却被早已布控的义军尽数擒获。

一个月后,晚芜携太后重返长安。城门外,万民跪迎,高呼“昭明归来”。但她并未入宫,而是将太后安置于别院,请名医调理,并亲自侍奉汤药。

有人劝她顺势登基,称帝改元。

她只是摇头,指着宫墙上斑驳的日晷说:“权力若只为个人荣耀,那它与谎言无异。我要做的,是从今往后,不让任何一个母亲的孩子被偷走,不让任何一句真话被压进地底。”

于是她宣布设立“言律司”,专司追查冤案、整理史实、监督官府言行一致;又颁《真话令》,规定凡举报重大欺瞒者,不论身份皆予重赏;更令人震惊的是,她下令拆除监天台旧址,在原地建起一座“无墙书院”,供百姓自由讲学、辩论国事,门口立碑铭曰:**“此处不设禁,唯求真话存。”**

而她自己,依旧回到骊山,住在那间小屋。每日清晨摇铃三次,午后教阿阮写字,黄昏时坐在石阶上看夕阳。

某日夜里,她梦见陆沉再次出现。这次他不再沉默,而是坐在她身旁,轻轻吹起完整的陶埙曲。曲调哀而不伤,像是送别,也像是祝福。

醒来时,窗外晨曦初露,山风拂过,铃声清越。

阿阮揉着眼睛跑出来,嘟囔道:“姑姑,我又梦见皇帝叔叔了,他说……‘你做得很好,现在轮到我去守护你了。’”

晚芜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笑意。

她知道,有些人从未真正离开。

他们化作风,化作铃,化作千万人嘴里的那一句真话,永远活着,永远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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