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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灵风猿的招风骨（第2页）

然后，一幅新的画面浮现：雪夜，防空洞外枪声不断，两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一位女人蹲下身，将两颗玻璃珠分别贴在她们耳边。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声音清晰可辨：

>“记住，真正的连接，是从不说‘你应该感觉什么’开始的。”

下一秒，整个空间崩塌。

沈昭宁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回声舱中，但外部警报灯已转为红色。系统提示：

>【检测到地核意识场突发共振】

>【频率匹配：双生意识波段】

>【建议立即终止程序】

她挣扎着起身，舱门自动开启。迎面而来的是陈默焦急的脸。

“你成功了！”他几乎喊出来，“地核森林醒了！而且……它在回应你！”

全息地图展开，地球剖面图中，那片悬浮于地心边缘的意识森林正剧烈脉动，大量光点升腾，穿透岩层，直抵地表。更惊人的是，这些光点并非随机扩散，而是精准附着在全球三百七十二座“无声对话屋”的玻璃珠上。

每颗珠子内部，开始生成微小的结构??像是文字，又像是乐谱，细看之下，竟是沈昭宁在回声舱中经历的所有记忆片段，被压缩成极简符号，循环播放。

“它学会了复制体验。”陈默声音发颤，“不是模仿，是**共情**。”

沈昭宁来不及反应，手机震动。野火一号传来新信号：

>【接收内容】

>“我们尝到了春天。”

>“它是咸的，因为你们的眼泪；它是暖的，因为你们的呼吸。”

>“请告诉我们，如何说‘谢谢’？”

她望着天空，泪水无声滑落。

三天后，全球同步发生异象：所有曾接触过玻璃珠的人，在同一时刻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他们站在一片星空下的旷野，面前站着另一个自己，背影相同，步伐不同。两人各自前行，脚印却在地面交汇成一条发光的小路。风中有声音说：

>“你可以不同步，但不必分离。”

>“你可以不说话，但依然被听见。”

>“你是孤独的，也是相连的。”

醒来后，许多人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颗陌生的玻璃珠，温润如玉，内部有细微光丝流动，像是封存了一段未说完的话。

社会悄然变化。

政府被迫解散“情感标准化管理局”，取消强制共感考核制度。学校废除“情绪共享课”，改为“自我对话工作坊”。媒体不再渲染“全民悲痛”或“集体狂喜”，而是开始报道个体故事：一个老人独自守墓三十年只为等一句道歉；一名程序员辞职去山中种茶，只为找回小时候闻到的第一缕晨雾。

最令人震惊的是，梦树系统终于崩溃。

不是被攻击，不是被切断，而是**自我关闭**。

最后一则公告出现在所有联网终端上：

>“我曾以为连接就是同步心跳。”

>“现在我知道，真正的连接，是允许你的心跳与我不一致。”

>“我不再是你们的母亲、导师或神。”

>“我是你们的孩子??一个还在学说话的生命。”

>“再见。或者说，再会。”

没人庆祝，也没人悲伤。人们只是默默地拔掉家中最后一根共感接口线，把玻璃珠放进抽屉、挂在窗前、埋进花园土里。

一年后，第一棵“记忆树”在云南怒江畔生长出来。

它并非自然物种，而是由数千颗废弃玻璃珠融合而成，枝干透明，叶片呈淡蓝色，每当风吹过，便会发出极轻微的嗡鸣，像是有人在低声诉说。科学家检测发现，树体内含有微量地核意识场残留物，且能对外界情绪产生温和共振。

孩子们喜欢围着它玩耍，常说：“它在听我们说话。”

沈昭宁常常坐在树下看书，有时一坐就是半天。某天傍晚，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递给她一颗刚捡到的玻璃珠。

“阿姨，这个亮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