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为何我做不到这件事,或者说为何你体内的黎娑同样也做不到?”劫天魔帝似看穿了云澈内心的想法,缓缓说道,“因为我几乎把所有力量都倾注在封印邪婴之上,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完成这件事了。外混沌之时,我若是强行将茉莉与邪婴剥离,那么等待茉莉的唯有死亡,所以我没有选择这么做,当时我觉得自己可以封印住邪婴,所以也就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其实茉莉在陷入沉睡之前,曾与我交谈过,她告诉我她想活下去的。。。。。。
东海岛屿上,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仍未消散,紫黑色雷霆在其中翻涌不止,仿佛要撕裂虚空。白衣男子缓缓闭上双眼,任由狂风掀起衣袍,周身的气息愈发深沉。
“命运……从来都不是唯一的道路。”他低声呢喃,“它只是通往真理的第一步。”
灰袍人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位主人的言语玄机。
“主人,东荒那边已有动静。”灰袍人低声道,“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您的存在。”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迟早会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抬手轻点虚空,一道紫色雷纹自指尖蔓延而出,最终化作一面虚幻镜面,映照出西漠与南岭两处禁地的画面。
西漠遗迹之中,黄沙翻涌,古老的符文不断闪烁,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尘封已久的机关缓缓开启,一座隐藏于沙漠之下的庞大宫殿逐渐显现,其上铭刻着无数晦涩难懂的远古文字。
而在南岭幽冥裂隙深处,黑暗中回荡的低语越发清晰,仿佛有人在呼唤某个被遗忘的名字。深渊之中,一道微弱却异常稳定的气息缓缓复苏,宛如一颗沉睡万年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
“三处‘命运之锚’已全部激活。”白衣男子睁开眼,眸中紫光流转,“真正的命运即将归来。”
---
与此同时,东荒祭坛之上,银袍女子正凝视着命运图卷的变化。图卷中的金色光辉不再稳定,而是剧烈波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试图扭曲命运本身。
“他在重塑命运。”她低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警惕,“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回归,而是一次彻底的命运重构。”
风无痕站在她身旁,眉头紧锁:“如果让他成功,整个世界的秩序都会被颠覆。”
凌霄握紧剑柄,目光坚定:“我们必须阻止他。”
银袍女子轻轻摇头:“不,不是阻止,而是引导。命运的终章尚未结束,而我们,必须亲自书写它的结局。”
她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道银白色光芒,轻轻一点,那光芒便融入命运图卷之中。刹那间,图卷剧烈震颤,三处异常之地的能量轨迹瞬间清晰无比,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联系将它们连接在一起。
“他已经布下了命运的棋局。”银袍女子望向远方,“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落子了。”
---
山巅之上,苏璃依旧静静地坐着,手中捧着天命书,目光落在那微微泛光的封面之上。
“你还好吗?”银袍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璃轻轻合上天命书,抬头望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很好,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你是说,那些复苏的气息?”银袍女子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嗯。”苏璃点头,“像是命运最后的回响,又像是某个更大计划的开端。”
“你不害怕吗?”银袍女子问道。
苏璃轻轻摇头:“曾经我会害怕未知,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我知道,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将一起面对。”
银袍女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
“是啊。”她轻声说道,“这一次,我们不再是被动承受命运的人,而是主动书写命运的人。”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方的天际,风起云涌,星辰隐现。
命运的旋律再次奏响,但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旋律,而是万千意志交织而成的交响。
而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新的故事正在悄然展开。
---
西漠遗迹之中,古老的石门缓缓开启,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一位身穿金甲的守墓者缓缓起身,双目空洞,却蕴含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威严。
“千年之后……命运之门再度开启。”他的声音低沉而古老,仿佛穿越了时空而来。
在他面前,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形,正是那位曾被封印的禁忌者??夜魇。
“你终于来了。”守墓者低声说道。
夜魇微微一笑,眼中幽蓝色的光芒闪烁不定:“是时候了。”
下一刻,整个遗迹震动,无数符文亮起,一道通往过去的幻象浮现而出。那是千年前的一场大战,神明与禁忌者的对决,最终以夜魇的封印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