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我可没那么说,只是猜想而已,安燃对你怀有仇恨,我不相信一个心思不正的人身边会有巧合发生。”
苏星呈:“……”
郁寒的猜想颠覆了苏星呈的认知,他才刚决心放弃这段友情,转头就得知,安燃要来伤害他。任谁遇上这种事情都没办法淡定。
苏晏珩的一个助理去了警察局打探情况,剩下一个助理跟过来照顾孩子们。
助理接到了电话,挂断后,跟几人汇报了情况。
混混老大只说是来要钱的,因为拿不到钱才会动手,其他的不肯交代,还要等安燃做完手术,根据伤情才能做出处罚。
几人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苏星呈想让几个孩子回家,年年赖着不肯走,非要陪着他,季岁则等人要陪着年年,自然也不肯走。
OAO的教练和经理收到消息赶了过来,手术刚好结束,安燃的双脚还能行走,但他疼得走不了路,是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的。
教练和经理去找医生谈话了,苏星呈默默跟在了护士身后。
安燃手上缠着一圈绷带,血已经止住了,身上还残留着溅上去的血渍。
刚经历过一场劫难,此刻的安燃似乎不愿意面对结果,紧闭着眼睛,眉心拧在一块,表情十分痛苦。
安燃被推入病房,护士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苏星呈走到床边,安燃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苏星呈的一瞬间,他眼里爆发出了彻骨的仇恨,清晰地传递给了苏星呈。
听说安燃的手好不了了,以后也打不了职业了,苏星呈有些心疼安燃,这些心疼都在发现安燃对自己的仇恨后消弭于无形。
“你应该知道你的情况了吧?”
安燃扫视苏星呈身后的一群人,冷笑道:“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恨在场得罪过他的每个人,就连陪着他来医院的苏星呈,他同样仇恨,甚至更恨。
手废了,职业生涯已毁,不知道今后能做什么,安燃已彻底绝望,也懒得在苏星呈面前装样子了。
苏星呈:“你要是这么想,我也不反驳,你好好养伤吧,我们先走了。”
“等等。”安燃叫住苏星呈,“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苏星呈和郁寒对视了一眼,郁寒心领神会,拉着年年等人离开了病房。
年年站在病房门口不肯走,两条小短腿站直了也没办法看到门上的玻璃窗。
郁寒好笑道:“放心吧,你哥哥现在变聪明了,不会再被忽悠了。”
“是吗。”年年还是担忧不已,“我还是得看着他一点。”
郁寒:“……”
苏星呈,你看你干的好事,你是有多不得你弟弟的信任啊?-
一群人离开快一分钟了,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
消毒水味充斥整个房间,窗外是晴空万里,病房内却死气沉沉。
安燃闭着眼睛靠着床头,似乎在整理措辞,苏星呈定定看着他,没有出声。
安燃忽然睁开眼,抬了下右手,讽笑道:“在看我有多狼狈吗?”
“不是。”苏星呈淡淡道,“我从来不觉得你很狼狈。”
“说谎!”
苏星呈并不辩驳:“你要跟我说什么?”
安燃:“你跟郁寒和好了?”
苏星呈抓住了关键:“为什么要用和好?”
安燃嗤道:“你以前和郁寒不是关系挺好的?你俩不是朋友吗?”
“不是。”苏星呈坦诚道,“我还没跟郁寒发展成朋友。”
安燃的表情有一瞬凝固,苏星呈问:“你很在意我跟郁寒的关系?”
“当然在意。”安燃愤恨道,“他瞧不起我,我讨厌他,也想抢走他看好的所有东西。”
被安燃说成是东西,苏星呈早已麻木的心还是能感到刺痛。
他对安燃的认知又加深了许多,原来在安燃眼里,他不过是一件任他抢夺的物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