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离我还太远了,我这胡乱猜测也没个结果,而且以我现在的实力,又参与不到其中。
城主他距离寿命耗尽还有七八十年,就算真的要晋位神明,估计也会在准备充分的时候再行动起来。
到时候我的实。。。
凯洛斯打了个饱嗝,肚皮圆滚滚地贴在艾丝蒂尔肩头,像只餍足的猫儿般眯起眼睛。它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糖霜,尾巴轻轻摆动,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艾丝蒂尔阿姨,我今天吃了十七种甜品、九种咸味小吃,还有三碗热汤……你说,我是不是该记下来?以后也好写进《龙族饮食志》里?”
“你倒是有心。”艾丝蒂尔轻笑,抬手将衣罩又拉低了些,遮住凯洛斯半张泛着金光的脸,“不过你现在这模样,要是被人认出来是白龙之子,怕是要被请去皇宫做客了。”
“那也得他们抓得到我。”凯洛斯得意地扬起小脑袋,翅膀一振,差点从她肩上滑下去,好在艾丝蒂尔眼疾手快一把捞住。
街道依旧喧嚣,人潮如织。远处传来铜管乐与鼓点交织的旋律,一支街头乐队正在广场中央演奏,围观者拍手应和,笑声不断。霍恩斯站在摊位旁,手里攥着一根刚买的蜜渍山楂串,目光却落在街角一处不起眼的布幡上??那是一面灰蓝色的旗帜,绣着一只闭眼的鹰,下方写着几个古体字:**坠鹰遗民会馆**。
“那是……北境来的?”霍恩斯低声问。
艾丝蒂尔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神微凝。“嗯,是那些从坠鹰山脉逃出来的流民组织的据点。这些年白金公国开放边境,收容了不少难民,但也有些人不愿融入,聚在一起守着旧习俗过活。”
“他们恨我们吗?”凯洛斯忽然插话,声音轻得几乎被市声淹没。
艾丝蒂尔沉默片刻,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们会恨爸爸。”凯洛斯垂下头,爪子无意识抠着衣罩边缘,“因为是他带走了‘原初之核’的最后一块碎片,让北境彻底失去了复苏的可能。”
霍恩斯咬了一口山楂,酸得皱眉。“可那片土地本来就已经死了。没有魔脉滋养,连草都长不起来,再拖下去,只会让更多人饿死。”
“道理我知道。”凯洛斯喃喃,“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
艾丝蒂尔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孩子,你不需要背负整个世界的愧疚。你父亲做的选择,是为了更多人能活下去。如果牺牲少数就能拯救百万,那这份责任,总得有人承担。”
“可为什么总是我们来承担?”凯洛斯抬起头,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属于幼龙的沉重,“为什么每次都是白龙一族站出来割舍?为什么不能换别人试试?”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
风忽然吹起,卷起一阵尘沙,街边的小贩急忙收拢摊布。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掠过屋顶,速度快得几乎无法捕捉。艾丝蒂尔猛然警觉,右手已按在腰间的短剑柄上。
“有东西过去了。”她低声道。
霍恩斯眯起眼,望向对面屋檐??那里空无一物,唯有瓦片微微颤动,仿佛刚有重物踏过。
“不是巡逻队。”他说,“他们的脚步不会震松瓦片。”
凯洛斯竖起耳朵,体内龙血隐隐躁动。它虽被缩小,感知却被强化到了极致,刚才那一瞬,它分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冰冷、古老,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是‘锈鳞’。”它whisper,“那个背叛家族的叔父……他还活着。”
艾丝蒂尔脸色骤变。“不可能!当年你在觉醒仪式上亲手封印了他的魂魄,连骨灰都被投入深渊裂隙!”
“可气息不会骗人。”凯洛斯浑身毛发炸起,“他来了……而且目标是我。”
话音未落,整条街的灯火忽然熄灭。
不是风吹灭的,也不是魔法失效??而是所有光源在同一刹那失去了光芒,如同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抽走了“光”本身的存在。人群惊叫四散,商贩抱头蹲地,唯有那面灰蓝鹰旗在黑暗中缓缓飘展,旗面上的闭目之鹰,竟在此刻睁开了双眼。
“领域展开。”艾丝蒂尔迅速将凯洛斯护入怀中,同时念出咒语,“【辉光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