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黑塔方向,猩红光芒骤然熄灭。
北境雪原上,那座千丈高塔开始龟裂,最终轰然倒塌,化为灰烬。棺椁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唯有地面刻着一句话:
>“你赢了,因为你从未放弃成为你自己。”
与此同时,回光阵崩解。
林未央倒在祭坛上,气息微弱,双眼失焦。
我冲上前将她抱起,颤抖着呼唤她的名字。
良久,她睫毛轻颤,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我:“我……怎么了?”
“没事了。”我紧紧抱住她,“一切都结束了。”
她虚弱地笑了笑:“那你以后……能不能少做些危险的事?”
我愣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我尽量。”
小黄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这次我没死,她也没死,黑塔消失了,你也战胜了自己。你说,这是不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吧。”我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但我觉得,这只是新的开始。”
***
七日后,朝堂重开。
我当众宣布辞去摄政之位,交还兵权,只保留“衣侯”虚衔,退居幕后。宰相侯爷重新执掌政务,林未央虽失去部分记忆,但仍被任命为礼部尚书,主管天下教育与典籍修订。
至于林小苏,则成立“灵枢院”,专门研究仙术与科学融合之道。她在报告中写道:“所谓超凡之力,本质是对自然规律的深度理解。未来的世界,不应是修士垄断力量,而是人人皆可触碰真理之门。”
民间因此掀起一阵“修真热潮”。街头巷尾,孩童们模仿仙术手势,念着自创咒语;书院增设“基础灵气感知课”;甚至连菜市场都有摊主打出招牌:“本店猪肉经八品修士加持,吃了增长阳气!”
我看着这一切,只觉荒诞又温暖。
某日黄昏,我独自登上皇宫最高处的观星台。
小黄的身影第一次完整显现??仍是那个穿着黄袍的小孩,坐在栏杆上晃着腿。
“大哥,谢谢你。”他说。
“谢我什么?”
“谢你一直把我当人看,而不是工具,不是怪物。”
我拍拍他脑袋:“因为你本来就是。”
他仰望星空,忽然问:“你说,如果那天林未央死了,你会恨我吗?”
“会。”我毫不犹豫,“但我更会恨我自己。所以我宁愿走更难的路,也不愿让任何人替我牺牲。”
他笑了:“你知道吗?在时空长河的尽头,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存在。他们都说,情感是最无用的东西,只会拖累强者。可我现在明白了,正是这些‘无用’的东西,才让人配称为‘人’。”
夜风拂过,带来远方梅园的清香。
我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那是当年穿越时空长河时签下的契约。如今,纸上莲花依旧,但多了一行小字:
>“契约已了,自由归你。”
我将其点燃,灰烬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