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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4章意见七（第2页）

“这不是普通项目。”张友盯着他，“它会暴露一部分真相。足够让某些人警觉，也足够让更多人觉醒。而你，必须是导演。”

“如果我说不呢？”

“你可以拒绝。”张友淡淡道，“但代价是你将失去所有保护。田大波已经盯上你了，陈猛只是开始。明天，你的银行账户会被冻结；后天，洪慧悦代言的合同会被单方面解约；再往后，可能就是车祸、火灾、药物过敏……他们会一点点把你逼进绝境。”

韩唯咬牙：“你就这么肯定我会配合？”

“因为你还爱她。”张友轻声说，“洪慧悦。她在前世第五轮死于一场发布会现场的爆炸案，就因为你没能及时阻止她出席。那一世，你崩溃了整整两年，最后跳楼自杀。”

韩唯浑身一颤。

“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张友闭上眼，“所以这一世，我不仅要赢，还要救你们所有人。包括你，包括她，包括林宝儿、李宗盛……甚至田大波。我只是不能让他们察觉得太早。”

窗外，晨光渐亮。

韩唯缓缓坐下，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金条的事，是谁在追？”他问。

“田大波的人，但也掺杂了境外势力。”张友递过一个加密U盘，“这里面有过去十二个月全国票房异常波动的分析模型，以及七个疑似‘重生者’的行为轨迹。其中一个，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活动，最近频繁接触李冉。”

“李冉？”韩唯猛地抬头。

“对。”张友点头，“她不是普通人。她是第八轮回中觉醒最早的记忆携带者，只是这一世被压制了认知。但她潜意识里一直在寻找你??否则，她为什么会选修你的编剧课？又为什么总在作业里写下‘我梦见过一座燃烧的电影院’？”

韩唯脑中轰然作响。

他忽然想起上周批改作业时看到的一篇短文：《昨夜我又梦见那个人对我说：快跑，他们都疯了》。署名李冉，文风诡异，充满碎片化意象。当时他还以为是学生受惊悚片影响太深。

原来那是预警。

“你要保护好她。”张友郑重道，“她可能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钥匙。一旦她的记忆完全复苏，就能验证‘轮回网络’的存在。”

韩唯攥紧拳头：“那你呢？你到底想得到什么？永生？权力？还是……彻底逃离这个世界？”

张友望着他，许久才说：“我想回家。”

“家？”

“我原本不属于这里。”他的声音近乎呢喃，“我来自一条平行的时间线，那里没有娱乐圈，没有电影工业，只有战争与废墟。我是被某种力量投放过来的‘观测者’，任务是记录人类文化在极端压力下的演变形态。可当我看了你写的第一个剧本，听了洪慧悦唱的第一首歌，我……不想回去了。”

韩唯愕然。

“所以我篡改了程序，伪造死亡记录，让自己留在这个世界。可代价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必须重启一次时间线，否则身体就会崩解。我已经经历了十四次轮回，每一次都在尝试建立稳定的因果链，让《逆光》这部电影能够顺利诞生，并通过它传递一段加密信息??那是通往真实世界的坐标。”

他停顿片刻，看着韩唯：“而你，是我唯一信任的共犯。”

办公室陷入长久寂静。

远处传来电梯运行的嗡鸣声。

韩唯终于开口：“我可以帮你拍《逆光》，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洪慧悦必须完全知情，不再有任何隐瞒。”

“不行。”张友断然拒绝，“觉醒过早会导致精神撕裂。她现在的状态只能承受部分真相。”

“那就第二条。”韩唯冷冷道，“我要亲自审定每一个投资人名单。任何与田大波或境外资本有关联的，一律剔除。”

张友沉默几秒，点头：“可以。”

“还有第三条。”韩唯站起身，目光如炬，“下次见面，别再拿金条吓我。咱们是兄弟，不是交易对手。”

张友嘴角微动，终是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成交。”

九点五十八分，韩唯走出大楼。

手机震动，是洪慧悦的消息：【今天录完新歌了，晚上一起吃饭？】

他回了个【好】，又补了一句：【顺便，我有些事要告诉你。很重要。】